第65章 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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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都这样说了，学生们心里的小火苗当即“噗”的一声，灭了。
学号前15的男生陆续跟着杨瑞向外走，海耶裹紧了围巾，秦传语一个没看住她，她已经奔着教室门口去了。
“哎哎，上哪去？老班待会儿带我们一起过去，你急什么？”秦传语快走两步，一把薅住海耶的围巾。
海耶回头，不解地问:“老班不是说学号前十五的去取工具吗？”
秦传语默了几秒，“老师说的是男生。”
结果海耶理直气壮地说:“那也没毛病。”
简旭简直服了她了，“你能不能不把自己当爷们？”
程于欢把自己两米多长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磨磨唧唧不往外走，就想看个后续。果然见海耶听了简旭的话后，忽然低下了头，又状似娇羞地半抬起头瞄了简旭一眼，语气娇滴滴地问:“那……这样行吗？”
这寒冬腊月的，几个人活生生被她腻出一身冷汗。
简旭嘴角抽了几下，无奈道:“算了，爷们就爷们吧。”
海耶一胳膊搭到他肩上，勾着一起往外走，“旭旭，看开一点哈！”
拿到工具下了楼，天还是黑的。原本就是冬天，昼短夜长，再加上还阴着天下着小雪，外面基本还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这要是在晴天，说不定抬头还能看见没来得及落下去的月亮。
“同学们好好干吧。”过来巡视的老班主任鼓励道，走时把班主任也一起叫走了。
“老班就走了？不管了？”眼看其他班的同学很快开始动工，同学们面面相觑。
“班长，那你分一下呗。”林子浩提议道。
杨瑞一听到他叫自己，一手撑着铁锹吊儿郎当地站着，“随便扫扫吧，哪里有雪扫哪里呗。”
人群很快就散了，稀稀拉拉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雪。身为班长的杨瑞铲了几下沿路的积雪，忽然恶向胆边生，弯腰抓了一把，团成球，趁着斜前方的林子浩不备，一击即中。
“卧槽！！！”林子浩大叫着回头，“哪个王八蛋？”
橘黄色的路灯灯光算不上明亮，林子浩回头瞅了一会儿也没看清。结果杨瑞看着他那懵逼的模样，自己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这一下，就把自己给暴露了。
“杨瑞！老子跟你拼了！”林子浩抓起一把雪，连球都不团了，直接进攻。
场面迅速进入混乱，半空中雪球飞来飞去，甚至误入了其他班级的区域。无辜受难的群众们奋起而攻之，周围班级一个接一个地乱掉，没出三分钟，竟然没有一个还在正经干活的了。
程于欢躲过一个迎面砸过来的雪球，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徐杰猫着腰，趁他光顾着前边，一阵小跑到他身后，从外套口袋里掏了个雪球出来，一把塞进了程于欢的后脖领子里。
“徐杰！你大爷的！”程于欢瞬间跳起来，伸手去掏衣服里的雪球。奈何衣服穿得太多，围巾又围了太多圈，一时间扯不开，怎么够都够不着。连徐杰都顾不上追了，任由他跑远。
“简蒙！”程于欢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两步之外的简蒙，就跟见到救星一样跑了过去。路上还不幸中了几招，但和衣服里的那个比起来，根本都算不上什么了。
“快快，我衣服里被人塞雪球了。赶紧给我拿出来，要化了！”程于欢站在简蒙面前，一边扯围巾一边催促。他脖子上的围巾里也沾了不少雪，紧紧贴在皮肤上简直透心凉。
简蒙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着他扯掉围巾的缝隙伸手往里探。
“嗷——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简蒙的手才刚伸进去，程于欢就差点蹦起来。
简蒙的手也没拿出来，“刚抓过雪肯定凉，你忍忍。”说着手又往下伸，到处摸着找雪球。
“你快点！哎哟！”程于欢被简蒙的冷手冰得一惊一乍的，“冻死我了！”
简蒙一只手在程于欢背上到处找雪球，另一只手也绕到他身后去，抖着他衣服的下摆，把蹭下来的雪花抖掉。“雪球都被你挤散了，满后背都是。”
“我感觉我后面都湿了，你快点弄。”程于欢催促道，注意力都在后背上，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话里的歧义。简蒙愣了愣，憋着笑继续在程于欢身上乱摸。
程于欢受着雪花和简蒙那双冰手的双重折磨，正难受着，转头间却看见罪魁祸首也遭了报应了。只见徐杰被康海峰，余磊两个在屁股后边猛追，一边追一边砸，惨得不能更惨，没一会儿就追得不见人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遭报应了吧！”程于欢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笑得乐不可支。简蒙帮他清完了雪，低头喊了一声:“喂。”
“干嘛？”程于欢抬头，笑容还挂在脸上。
“不干嘛，”简蒙说，“就是想亲你了。”
“万一……”程于欢还没来得及反对，就已经被堵住了嘴巴，“唔……有人……”
简蒙稍微放开他一点，依旧是脸贴着脸，嘴唇磨蹭着他的脸颊说:“他们看不见，看见了也没什么。”随即又亲在了程于欢唇上。
摸着良心说，程于欢其实对这个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所以很配合地反搂住了简蒙。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活动区的单杠附近，离路灯远，灯光微弱。但两米开外，还是有一双雪亮的眼睛看了个正着。
海耶手里团着雪球，用胳膊肘杵了身边的简旭一下，“他们平常在宿舍也这德行吗？”
简旭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我一回去收拾完了就睡了。”
海耶“啧啧”几声，“看你这反应就知道他们平常没少亲热。哎，”她又杵了简旭一下，“他们有没有那个过啊？”
“那个？哪个？”正直如简旭，半晌没明白她的猥琐语气。海耶摇头作嫌弃状，“你怎么什么都不通啊，就是他俩不和谐运动过没？”
漆黑的天色里，简旭的脸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憋的通红，“你……你整天想些什么？这是……这是你该打听的事吗？”
“我好奇，不行啊？”海耶举起手里的雪球，“快说，不然这雪球我就送你了。”
简旭顿时缩了缩脖子，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领子，“这个我真不清楚。”
“那就是没在宿舍做过喽。那其他地方呢？”不知怎么的，简旭就觉得海耶语气里头有点隐隐的失望。不由问她:“其他地方应该也没有。不过你为什么以为他们会那啥，不和谐？”
海耶怏怏地说:“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她随手把雪球扔了，双手放进衣兜里暖着，“他们都在一起一年多了，怎么进展这么慢？”她还以为以那两个人的情况，扑倒什么的也就分分钟的事，还真是能熬啊！
简旭一阵无语，伸手把海耶的手抽出来放到自己口袋里焐着，“感情好不就行了，做不做有什么的？”
结果海耶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个小孩似的，甚至还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姐姐就喜欢你这份天真。”
简旭:“……”
其他班级玩闹了一会儿之后，纷纷继续投入到了扫雪活动中。唯独36班把力气全都花在了打雪仗上，以至于天亮之后，其他班级都干得差不多了，36班的部分看起来却没有什么进展。
五十多个人站在整条马路的唯一一段积雪上，“怎么办？继续还是……继续？”王子问。
“我觉得吧……”杨瑞正要说什么，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六点五十了，到饭点了！高一高三的要放出来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吃饭。”杨瑞快速说完，撂下工具就往食堂的方向跑去。众人再看看周围，基本都奔着食堂去了，遂随波逐流，马不停蹄地奔向了食堂。
“杨瑞，早上一说扫雪，我就看出你心有不甘，不过你这也太过了啊。”早读时间，班主任过来检查结果，结果被满地积雪惊着了，把杨瑞叫过去就是一通教育。教育完了，对着全班同学道:“我已经和你们语文老师打过招呼了，你们头两节是阅读课是吧？”
众同学乖乖点头。有几个不嫌事大的还喊:“老班，快上课了。”
“没关系，你们老师说了，读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反正你们到了阅读课上也只会看。今天就暂时不上了，什么时候把雪收拾了，就什么时候回去上课。”班主任撂下话，正要走，又回头补了一句:“扫完了通知我一声，我看过了合格了才能回去。”
怨声载道。一听说阅读课没了，干劲更不足了，吭哧吭哧连扫带铲的干了一节课才算合格。
不过幸亏有了这场雪，广场和跑道上都有积雪，总也不化，早操停了半个月。半个月后，老班主任又开了广播:“同学们，鉴于早操已经停了半个月，经过我观察发现，大家普遍体重上升，体能下降。马上就是期末了，我希望同学们不要继续怠惰下去，而且积雪已经化了，所以，今早起恢复早操，请同学们马上集合。”
广播一停，哀怨声四起。简蒙听着“体重上升，体能下降”八个字，默默地在程于欢脸上戳了下。程于欢被他冷不丁戳的一个激灵，“干嘛？”
“没什么，就想看看他说的对不对？”简蒙捏着程于欢脸上的软肉，喃喃道:“确实胖了。”
程于欢听后，冲他眨，“那是不是该拉出来吃了？”
“你当我是养猪的吗？”简蒙十分正经地说，“程于欢同学，做人要讲诚信的。”
班主任都这样说了，学生们心里的小火苗当即“噗”的一声，灭了。
学号前15的男生陆续跟着杨瑞向外走，海耶裹紧了围巾，秦传语一个没看住她，她已经奔着教室门口去了。
“哎哎，上哪去？老班待会儿带我们一起过去，你急什么？”秦传语快走两步，一把薅住海耶的围巾。
海耶回头，不解地问:“老班不是说学号前十五的去取工具吗？”
秦传语默了几秒，“老师说的是男生。”
结果海耶理直气壮地说:“那也没毛病。”
简旭简直服了她了，“你能不能不把自己当爷们？”
程于欢把自己两米多长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磨磨唧唧不往外走，就想看个后续。果然见海耶听了简旭的话后，忽然低下了头，又状似娇羞地半抬起头瞄了简旭一眼，语气娇滴滴地问:“那……这样行吗？”
这寒冬腊月的，几个人活生生被她腻出一身冷汗。
简旭嘴角抽了几下，无奈道:“算了，爷们就爷们吧。”
海耶一胳膊搭到他肩上，勾着一起往外走，“旭旭，看开一点哈！”
拿到工具下了楼，天还是黑的。原本就是冬天，昼短夜长，再加上还阴着天下着小雪，外面基本还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这要是在晴天，说不定抬头还能看见没来得及落下去的月亮。
“同学们好好干吧。”过来巡视的老班主任鼓励道，走时把班主任也一起叫走了。
“老班就走了？不管了？”眼看其他班的同学很快开始动工，同学们面面相觑。
“班长，那你分一下呗。”林子浩提议道。
杨瑞一听到他叫自己，一手撑着铁锹吊儿郎当地站着，“随便扫扫吧，哪里有雪扫哪里呗。”
人群很快就散了，稀稀拉拉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雪。身为班长的杨瑞铲了几下沿路的积雪，忽然恶向胆边生，弯腰抓了一把，团成球，趁着斜前方的林子浩不备，一击即中。
“卧槽！！！”林子浩大叫着回头，“哪个王八蛋？”
橘黄色的路灯灯光算不上明亮，林子浩回头瞅了一会儿也没看清。结果杨瑞看着他那懵逼的模样，自己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这一下，就把自己给暴露了。
“杨瑞！老子跟你拼了！”林子浩抓起一把雪，连球都不团了，直接进攻。
场面迅速进入混乱，半空中雪球飞来飞去，甚至误入了其他班级的区域。无辜受难的群众们奋起而攻之，周围班级一个接一个地乱掉，没出三分钟，竟然没有一个还在正经干活的了。
程于欢躲过一个迎面砸过来的雪球，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徐杰猫着腰，趁他光顾着前边，一阵小跑到他身后，从外套口袋里掏了个雪球出来，一把塞进了程于欢的后脖领子里。
“徐杰！你大爷的！”程于欢瞬间跳起来，伸手去掏衣服里的雪球。奈何衣服穿得太多，围巾又围了太多圈，一时间扯不开，怎么够都够不着。连徐杰都顾不上追了，任由他跑远。
“简蒙！”程于欢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两步之外的简蒙，就跟见到救星一样跑了过去。路上还不幸中了几招，但和衣服里的那个比起来，根本都算不上什么了。
“快快，我衣服里被人塞雪球了。赶紧给我拿出来，要化了！”程于欢站在简蒙面前，一边扯围巾一边催促。他脖子上的围巾里也沾了不少雪，紧紧贴在皮肤上简直透心凉。
简蒙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着他扯掉围巾的缝隙伸手往里探。
“嗷——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简蒙的手才刚伸进去，程于欢就差点蹦起来。
简蒙的手也没拿出来，“刚抓过雪肯定凉，你忍忍。”说着手又往下伸，到处摸着找雪球。
“你快点！哎哟！”程于欢被简蒙的冷手冰得一惊一乍的，“冻死我了！”
简蒙一只手在程于欢背上到处找雪球，另一只手也绕到他身后去，抖着他衣服的下摆，把蹭下来的雪花抖掉。“雪球都被你挤散了，满后背都是。”
“我感觉我后面都湿了，你快点弄。”程于欢催促道，注意力都在后背上，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话里的歧义。简蒙愣了愣，憋着笑继续在程于欢身上乱摸。
程于欢受着雪花和简蒙那双冰手的双重折磨，正难受着，转头间却看见罪魁祸首也遭了报应了。只见徐杰被康海峰，余磊两个在屁股后边猛追，一边追一边砸，惨得不能更惨，没一会儿就追得不见人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遭报应了吧！”程于欢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笑得乐不可支。简蒙帮他清完了雪，低头喊了一声:“喂。”
“干嘛？”程于欢抬头，笑容还挂在脸上。
“不干嘛，”简蒙说，“就是想亲你了。”
“万一……”程于欢还没来得及反对，就已经被堵住了嘴巴，“唔……有人……”
简蒙稍微放开他一点，依旧是脸贴着脸，嘴唇磨蹭着他的脸颊说:“他们看不见，看见了也没什么。”随即又亲在了程于欢唇上。
摸着良心说，程于欢其实对这个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所以很配合地反搂住了简蒙。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活动区的单杠附近，离路灯远，灯光微弱。但两米开外，还是有一双雪亮的眼睛看了个正着。
海耶手里团着雪球，用胳膊肘杵了身边的简旭一下，“他们平常在宿舍也这德行吗？”
简旭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我一回去收拾完了就睡了。”
海耶“啧啧”几声，“看你这反应就知道他们平常没少亲热。哎，”她又杵了简旭一下，“他们有没有那个过啊？”
“那个？哪个？”正直如简旭，半晌没明白她的猥琐语气。海耶摇头作嫌弃状，“你怎么什么都不通啊，就是他俩不和谐运动过没？”
漆黑的天色里，简旭的脸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憋的通红，“你……你整天想些什么？这是……这是你该打听的事吗？”
“我好奇，不行啊？”海耶举起手里的雪球，“快说，不然这雪球我就送你了。”
简旭顿时缩了缩脖子，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领子，“这个我真不清楚。”
“那就是没在宿舍做过喽。那其他地方呢？”不知怎么的，简旭就觉得海耶语气里头有点隐隐的失望。不由问她:“其他地方应该也没有。不过你为什么以为他们会那啥，不和谐？”
海耶怏怏地说:“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她随手把雪球扔了，双手放进衣兜里暖着，“他们都在一起一年多了，怎么进展这么慢？”她还以为以那两个人的情况，扑倒什么的也就分分钟的事，还真是能熬啊！
简旭一阵无语，伸手把海耶的手抽出来放到自己口袋里焐着，“感情好不就行了，做不做有什么的？”
结果海耶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个小孩似的，甚至还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姐姐就喜欢你这份天真。”
简旭:“……”
其他班级玩闹了一会儿之后，纷纷继续投入到了扫雪活动中。唯独36班把力气全都花在了打雪仗上，以至于天亮之后，其他班级都干得差不多了，36班的部分看起来却没有什么进展。
五十多个人站在整条马路的唯一一段积雪上，“怎么办？继续还是……继续？”王子问。
“我觉得吧……”杨瑞正要说什么，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六点五十了，到饭点了！高一高三的要放出来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吃饭。”杨瑞快速说完，撂下工具就往食堂的方向跑去。众人再看看周围，基本都奔着食堂去了，遂随波逐流，马不停蹄地奔向了食堂。
“杨瑞，早上一说扫雪，我就看出你心有不甘，不过你这也太过了啊。”早读时间，班主任过来检查结果，结果被满地积雪惊着了，把杨瑞叫过去就是一通教育。教育完了，对着全班同学道:“我已经和你们语文老师打过招呼了，你们头两节是阅读课是吧？”
众同学乖乖点头。有几个不嫌事大的还喊:“老班，快上课了。”
“没关系，你们老师说了，读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反正你们到了阅读课上也只会看。今天就暂时不上了，什么时候把雪收拾了，就什么时候回去上课。”班主任撂下话，正要走，又回头补了一句:“扫完了通知我一声，我看过了合格了才能回去。”
怨声载道。一听说阅读课没了，干劲更不足了，吭哧吭哧连扫带铲的干了一节课才算合格。
不过幸亏有了这场雪，广场和跑道上都有积雪，总也不化，早操停了半个月。半个月后，老班主任又开了广播:“同学们，鉴于早操已经停了半个月，经过我观察发现，大家普遍体重上升，体能下降。马上就是期末了，我希望同学们不要继续怠惰下去，而且积雪已经化了，所以，今早起恢复早操，请同学们马上集合。”
广播一停，哀怨声四起。简蒙听着“体重上升，体能下降”八个字，默默地在程于欢脸上戳了下。程于欢被他冷不丁戳的一个激灵，“干嘛？”
“没什么，就想看看他说的对不对？”简蒙捏着程于欢脸上的软肉，喃喃道:“确实胖了。”
程于欢听后，冲他眨，“那是不是该拉出来吃了？”
“你当我是养猪的吗？”简蒙十分正经地说，“程于欢同学，做人要讲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