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怕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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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结束之后，程于欢在宿舍洗手间里捧着简蒙的脸看了半天，连眼睫毛的数量都快要数清了，终于下了一个结论:“是真的。”他放下手，又说:“额头长了个痘。”
简蒙:“……”
本来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然而熄灯时间一到，程于欢的神经又开始进入了紧绷状态。
熄灯铃声一响，程于欢就翻身滚到了床上，窝在被子里朝简蒙催促:“你快点！”
自打被简旭发现了他俩的事，为防让简旭觉得尴尬，两个人很少再一起睡。就算睡在一起，因为简蒙的床和简旭是挨着的，两人也是在程于欢的床上。这会儿程于欢催简蒙，简旭有点诧异地打量了两个人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忙不迭钻进被窝睡了。
简蒙看着简旭团成一团的被子，连个脑袋顶都没露出来，直觉他是想到什么不太纯洁的事了。
“简蒙，快点，熄灯了。”
程于欢又在催，简蒙擦了擦脸上的水，走到门口关了灯，躺到了程于欢床上。才刚躺下，程于欢就钻进了他怀里，两人面对面抱得很紧。
“转过身去。”简蒙说。
程于欢一愣，“转过去做什么？”
简蒙叹气，“不是你说让我从背后抱你吗？”
“哦……”程于欢正要动，简旭那边却传来了动静。
“你俩当我是死人啊！”简旭本来想睡觉回避的，奈何越想睡就越是睡不着。偏偏那俩人还不知道分寸，从背后抱？什么玩意儿！“你哥我容易吗？老老实实睡觉行不行？”
谁不老实了？程于欢抬头借着窗外路灯照进来的灯光去看简蒙的表情，只见后者脸色貌似不大愉快。然后就听见简蒙说:“简旭，你的脑子该洗洗了。”
程于欢前后想了想，忽然道:“果然有了女朋友的人，思想上马上就被升华了。”
“谁……谁有女朋友了？”简旭磕磕巴巴地说。
“没有吗？那海耶的口红怎么沾到你嘴唇上了？”程于欢淡定地问。
“谁说那是海耶的！”
“哦——”程于欢拉长了调子，“那你说是谁的？”
“谁的都不是！”
“那你是怎么沾上口红的？难不成你还有这爱好？”
“我没有！”
“那说吧，是谁的？”
简旭被程于欢逼得半天没吱声，程于欢等了半天还没听见他的动静，都有点怀疑他是睡着了。“哥，难道你连自己女朋友是谁都不知道？”
宿舍里静了几秒钟，“是海耶行了吧！”简旭吼完又钻回了被窝里。
“早说不就得了，恭喜你了！”程于欢往下一缩，也钻回了被窝里。静静看着两人拌嘴的简蒙幽幽问了一句:“你不怕了？那我回去了。”
被角刚掀开，程于欢就一把把它压了回去，“你不提我都忘了，回来！”
简蒙又躺了回去，程于欢背过身，拉着简蒙的胳膊搂在自己腰上，安心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简蒙快要睡着了，却感觉怀里又有异动，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程于欢已经转回了身来。
“蒙蒙，我想起了康海峰的话。”
“所以呢？”
“背着身我看不见你，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
“那你就别背着身了。”
程于欢点头，压紧了被角，抱着简蒙闭上眼。然而在简蒙再一次要睡着的时候，怀里的人又动了。
“又怎么了？”
“我睡不着，总觉得背后发凉。”
简蒙认命地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程于欢认真想了想，“我能睁着眼睛睡吗？”
“你说呢？”
“我试试。”
简蒙快要被他给逗笑了，“那你试吧。”
当程于欢第三次睡觉未果时，简蒙已经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你们俩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在干嘛呢？”斜对面的简旭也睡不着，听着他们俩翻身的动静，更睡不着了。
“他睡不着。”简蒙直接起身坐了起来。
“平时不是躺下就着吗？怎么睡不着了？”
简蒙简明扼要地回答道:“怕鬼。”
简旭愣了好一会儿，喃喃地说:“这么大了还怕鬼……”
程于欢一听，怒起:“怕鬼怎么了？我心理年龄小，才三岁成不？”
“哈哈哈哈——成成成，你说你刚出生都成！”简旭爬起来抱着被子，“不过你这样睡不着也不是个事儿。”
“那你说怎么办？”程于欢问。
简旭挠挠头，想了一会儿，“我们来讲点灵异故事吧，说不定听多了你就麻木了。”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简蒙问程于欢:“行吗？”
程于欢还在犹豫，简旭拍拍床铺说:“我小时候怕狗，我妈就买了只小狗回家，越长越大，天天吓我，吓着吓着就不怕了。这是有经验的。”
程于欢犹豫了半晌，点头。
第二天早上，程于欢睁着一双无神的眼起床的时候，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简旭给他讲了半宿的鬼故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越讲越恐怖。他听了半宿，不但没有麻木，反而越听越怕，现在大白天的他都觉得房间里凉飕飕的。
“于……”肩膀上冷不丁被拍了一下，程于欢猛的回头，脸色惊恐。他身后的简蒙反倒被他吓了一跳，“现在是白天。”
程于欢一下跳到简蒙身上，被简蒙下意识托着屁股接住，“蒙蒙——”简蒙摸着他的后背，顺着毛哄:“早跟你说了都是假的，你好好看看，根本没有那些东西。”
然而程于欢还是巴在他身上不下来，脸埋在他肩上也不说话。简蒙拿他没办法，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去了洗手间。身后的简旭一醒过来就看见这么个画面，捂着眼睛大叫:“要被你俩闪瞎了！”
简蒙回头瞪了他一眼，“什么破主意！闪瞎你活该。”
简旭觉得自己很冤枉，“昨天你不也没异议，再说了，现在于欢吓成这样还不是便宜你了？”
趴在简蒙肩上的程于欢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趴了回去，双手在简蒙脖子上搂得更紧了。简蒙被他勒得不舒服，拍了他后背一下，“轻点，要是勒死我真的变成鬼了。”
“鬼”字一出，程于欢立马一抖，“别说那个字！！！”
简蒙赶紧顺毛:“好了，不说了。你别想那个了，想想其他的。”
“能想什么？”
“想想早饭吃什么都比想那些东西强。”
“哦，”程于欢点头，“那我们早饭吃什么？”
“你自己想吧。”简蒙说，“下来洗脸，要迟到了。”
程于欢不情不愿地下到地面上，一边刷牙洗脸一边瞟着周围。去教室的路上都要一直拉着简蒙的手。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期中考试才算好转。
毕竟临近考试，有很多同学来找程于欢问问题，一连忙了好几天，基本没空去想别的。
期中考试结束后，文理分科。程于欢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班里十几个同学收拾东西，跟周围的同学道别。几个女生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有一个还和尤浩抱了一下，引得周围几个男生连连起哄。半个下午，整栋教学楼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临近晚饭时间，才算折腾完毕。
新来的同学在暑假里就已经熟悉，很快就融入了新的班级。晚上的时候，班主任拿着座次表重新排了一遍，把部分同学的座位换了一下。不过多半是给新来的同学找一个合适的座位，其他大部分人并没有调换。程于欢小组里的人都选择了理科，原封没动，依然固守在教室后方。
最后一科的试卷发下来那天下午，教室里的广播又响了。
“请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同学到实验楼开会。36班程于欢，40班李敏，21班王风铭……36班海耶……请以上八十名同学到实验楼开会，文科在402，理科在403，请在五分钟内集合。不在教室的，请同班同学去找一下。”
海耶听见自己名字愣了愣，下意识问:“我最近没犯事吧？”
秦传语翻着期中考试的卷子正在算总分，听到她问百忙之中抽了点空思考了一下，“没有吧，上次你打人都是上个月的事了，而且你那属于乐于助人，都没受处分。再说学霸也要去开会，说不定是好事呢。”
海耶放心了，和程于欢一起去了实验楼。一进403教室，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海耶左右看了看，悄悄对程于欢说:“全是学霸，我怎么感觉我像是混进来的。半仙儿，您老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程于欢被那个称呼雷得不轻，也压低了声音回答:“这就是所谓尖子班，分科之后文理各有一个，都是年级里最好的老师来教，比普通班学的东西更深。实行淘汰制，每次考试的前四十名才能留下。也就是说年级前四十名都在这里了。”
“前四十？看样子我这次考得不错啊。不过淘汰制太狠了吧？压力也太大了。”海耶忍不住道，转头朝程于欢使了个眼色，“那你上次是不是一直在这个班里待着，第一名？”
程于欢干笑道:“我没进这个班。”
“为什么？”海耶想了想，“简蒙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程于欢笑笑，有那么点腼腆的笑容，“是我自己不想上的，我想多陪陪他。”
“是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有了毕业就分手的想法了吧？所以想多陪他点时间做补偿？”
程于欢看着海耶，不得不说:“你说话也太一针见血了。”
海耶毫不谦虚地点头，“多谢夸奖。”又问:“这次呢？”
“还是不想上，待会儿我去和老师说。”程于欢看看周围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那你呢？上不上？”
“不上！”海耶毫不犹豫道，“上了也是第一拨被淘汰的，才不去找罪受。”
程于欢“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简旭呢。”
“我就是舍不得，管得着吗你？”
晚会结束之后，程于欢在宿舍洗手间里捧着简蒙的脸看了半天，连眼睫毛的数量都快要数清了，终于下了一个结论:“是真的。”他放下手，又说:“额头长了个痘。”
简蒙:“……”
本来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然而熄灯时间一到，程于欢的神经又开始进入了紧绷状态。
熄灯铃声一响，程于欢就翻身滚到了床上，窝在被子里朝简蒙催促:“你快点！”
自打被简旭发现了他俩的事，为防让简旭觉得尴尬，两个人很少再一起睡。就算睡在一起，因为简蒙的床和简旭是挨着的，两人也是在程于欢的床上。这会儿程于欢催简蒙，简旭有点诧异地打量了两个人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忙不迭钻进被窝睡了。
简蒙看着简旭团成一团的被子，连个脑袋顶都没露出来，直觉他是想到什么不太纯洁的事了。
“简蒙，快点，熄灯了。”
程于欢又在催，简蒙擦了擦脸上的水，走到门口关了灯，躺到了程于欢床上。才刚躺下，程于欢就钻进了他怀里，两人面对面抱得很紧。
“转过身去。”简蒙说。
程于欢一愣，“转过去做什么？”
简蒙叹气，“不是你说让我从背后抱你吗？”
“哦……”程于欢正要动，简旭那边却传来了动静。
“你俩当我是死人啊！”简旭本来想睡觉回避的，奈何越想睡就越是睡不着。偏偏那俩人还不知道分寸，从背后抱？什么玩意儿！“你哥我容易吗？老老实实睡觉行不行？”
谁不老实了？程于欢抬头借着窗外路灯照进来的灯光去看简蒙的表情，只见后者脸色貌似不大愉快。然后就听见简蒙说:“简旭，你的脑子该洗洗了。”
程于欢前后想了想，忽然道:“果然有了女朋友的人，思想上马上就被升华了。”
“谁……谁有女朋友了？”简旭磕磕巴巴地说。
“没有吗？那海耶的口红怎么沾到你嘴唇上了？”程于欢淡定地问。
“谁说那是海耶的！”
“哦——”程于欢拉长了调子，“那你说是谁的？”
“谁的都不是！”
“那你是怎么沾上口红的？难不成你还有这爱好？”
“我没有！”
“那说吧，是谁的？”
简旭被程于欢逼得半天没吱声，程于欢等了半天还没听见他的动静，都有点怀疑他是睡着了。“哥，难道你连自己女朋友是谁都不知道？”
宿舍里静了几秒钟，“是海耶行了吧！”简旭吼完又钻回了被窝里。
“早说不就得了，恭喜你了！”程于欢往下一缩，也钻回了被窝里。静静看着两人拌嘴的简蒙幽幽问了一句:“你不怕了？那我回去了。”
被角刚掀开，程于欢就一把把它压了回去，“你不提我都忘了，回来！”
简蒙又躺了回去，程于欢背过身，拉着简蒙的胳膊搂在自己腰上，安心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简蒙快要睡着了，却感觉怀里又有异动，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程于欢已经转回了身来。
“蒙蒙，我想起了康海峰的话。”
“所以呢？”
“背着身我看不见你，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
“那你就别背着身了。”
程于欢点头，压紧了被角，抱着简蒙闭上眼。然而在简蒙再一次要睡着的时候，怀里的人又动了。
“又怎么了？”
“我睡不着，总觉得背后发凉。”
简蒙认命地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程于欢认真想了想，“我能睁着眼睛睡吗？”
“你说呢？”
“我试试。”
简蒙快要被他给逗笑了，“那你试吧。”
当程于欢第三次睡觉未果时，简蒙已经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你们俩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在干嘛呢？”斜对面的简旭也睡不着，听着他们俩翻身的动静，更睡不着了。
“他睡不着。”简蒙直接起身坐了起来。
“平时不是躺下就着吗？怎么睡不着了？”
简蒙简明扼要地回答道:“怕鬼。”
简旭愣了好一会儿，喃喃地说:“这么大了还怕鬼……”
程于欢一听，怒起:“怕鬼怎么了？我心理年龄小，才三岁成不？”
“哈哈哈哈——成成成，你说你刚出生都成！”简旭爬起来抱着被子，“不过你这样睡不着也不是个事儿。”
“那你说怎么办？”程于欢问。
简旭挠挠头，想了一会儿，“我们来讲点灵异故事吧，说不定听多了你就麻木了。”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简蒙问程于欢:“行吗？”
程于欢还在犹豫，简旭拍拍床铺说:“我小时候怕狗，我妈就买了只小狗回家，越长越大，天天吓我，吓着吓着就不怕了。这是有经验的。”
程于欢犹豫了半晌，点头。
第二天早上，程于欢睁着一双无神的眼起床的时候，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简旭给他讲了半宿的鬼故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越讲越恐怖。他听了半宿，不但没有麻木，反而越听越怕，现在大白天的他都觉得房间里凉飕飕的。
“于……”肩膀上冷不丁被拍了一下，程于欢猛的回头，脸色惊恐。他身后的简蒙反倒被他吓了一跳，“现在是白天。”
程于欢一下跳到简蒙身上，被简蒙下意识托着屁股接住，“蒙蒙——”简蒙摸着他的后背，顺着毛哄:“早跟你说了都是假的，你好好看看，根本没有那些东西。”
然而程于欢还是巴在他身上不下来，脸埋在他肩上也不说话。简蒙拿他没办法，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去了洗手间。身后的简旭一醒过来就看见这么个画面，捂着眼睛大叫:“要被你俩闪瞎了！”
简蒙回头瞪了他一眼，“什么破主意！闪瞎你活该。”
简旭觉得自己很冤枉，“昨天你不也没异议，再说了，现在于欢吓成这样还不是便宜你了？”
趴在简蒙肩上的程于欢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趴了回去，双手在简蒙脖子上搂得更紧了。简蒙被他勒得不舒服，拍了他后背一下，“轻点，要是勒死我真的变成鬼了。”
“鬼”字一出，程于欢立马一抖，“别说那个字！！！”
简蒙赶紧顺毛:“好了，不说了。你别想那个了，想想其他的。”
“能想什么？”
“想想早饭吃什么都比想那些东西强。”
“哦，”程于欢点头，“那我们早饭吃什么？”
“你自己想吧。”简蒙说，“下来洗脸，要迟到了。”
程于欢不情不愿地下到地面上，一边刷牙洗脸一边瞟着周围。去教室的路上都要一直拉着简蒙的手。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期中考试才算好转。
毕竟临近考试，有很多同学来找程于欢问问题，一连忙了好几天，基本没空去想别的。
期中考试结束后，文理分科。程于欢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班里十几个同学收拾东西，跟周围的同学道别。几个女生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有一个还和尤浩抱了一下，引得周围几个男生连连起哄。半个下午，整栋教学楼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临近晚饭时间，才算折腾完毕。
新来的同学在暑假里就已经熟悉，很快就融入了新的班级。晚上的时候，班主任拿着座次表重新排了一遍，把部分同学的座位换了一下。不过多半是给新来的同学找一个合适的座位，其他大部分人并没有调换。程于欢小组里的人都选择了理科，原封没动，依然固守在教室后方。
最后一科的试卷发下来那天下午，教室里的广播又响了。
“请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同学到实验楼开会。36班程于欢，40班李敏，21班王风铭……36班海耶……请以上八十名同学到实验楼开会，文科在402，理科在403，请在五分钟内集合。不在教室的，请同班同学去找一下。”
海耶听见自己名字愣了愣，下意识问:“我最近没犯事吧？”
秦传语翻着期中考试的卷子正在算总分，听到她问百忙之中抽了点空思考了一下，“没有吧，上次你打人都是上个月的事了，而且你那属于乐于助人，都没受处分。再说学霸也要去开会，说不定是好事呢。”
海耶放心了，和程于欢一起去了实验楼。一进403教室，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海耶左右看了看，悄悄对程于欢说:“全是学霸，我怎么感觉我像是混进来的。半仙儿，您老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程于欢被那个称呼雷得不轻，也压低了声音回答:“这就是所谓尖子班，分科之后文理各有一个，都是年级里最好的老师来教，比普通班学的东西更深。实行淘汰制，每次考试的前四十名才能留下。也就是说年级前四十名都在这里了。”
“前四十？看样子我这次考得不错啊。不过淘汰制太狠了吧？压力也太大了。”海耶忍不住道，转头朝程于欢使了个眼色，“那你上次是不是一直在这个班里待着，第一名？”
程于欢干笑道:“我没进这个班。”
“为什么？”海耶想了想，“简蒙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程于欢笑笑，有那么点腼腆的笑容，“是我自己不想上的，我想多陪陪他。”
“是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有了毕业就分手的想法了吧？所以想多陪他点时间做补偿？”
程于欢看着海耶，不得不说:“你说话也太一针见血了。”
海耶毫不谦虚地点头，“多谢夸奖。”又问:“这次呢？”
“还是不想上，待会儿我去和老师说。”程于欢看看周围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那你呢？上不上？”
“不上！”海耶毫不犹豫道，“上了也是第一拨被淘汰的，才不去找罪受。”
程于欢“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简旭呢。”
“我就是舍不得，管得着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