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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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半，程于欢像是突然有所感应，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简蒙的脸，感觉自己还是在做梦。
他伸手戳了那张脸一下，软的，热的。还没来得及激动，简蒙就被他戳醒了。
两个人睡意朦胧地互相看着对方，一动不动。良久之后，简蒙动了动脑袋，凑向前去在程于欢脸颊上亲了一下。
程于欢呆在那儿，完全没了反应。
时间还早，简蒙起身回到了自己床上，打算在简旭醒之前睡个回笼觉。整个过程中，程于欢一直保持着呆住的模样，脑子倒是越来越清醒了。
蒙蒙刚才亲他了！不是做梦！为了验证，他还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是疼的！
程于欢简直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
于是，假期之后的第一天，几乎所有学生都因为前一晚的太过亢奋而蔫头耷脑的时候，程于欢却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
“你老笑什么？”在程于欢第不知多少次看着简蒙傻笑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当然，得到的答案只会是另一个傻笑。简蒙摇摇头，不再管他，嘴角却被感染了似的，也弯起了一个弧度。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他决定赌这一把之前，一旦看到程于欢，或者是想到与他们的这份关系相关的事，心里总是忍不住一阵烦躁和不安。可在做了决定以后，那些负面的情绪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一般，他似乎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只懂得一心向前走的简蒙。
尽管他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傻，他还是想要再赌一把。毕竟一旦赌赢了，那诱惑实在太大。如今的他们都已不同，他就赌他在程于欢心里的分量，有他说的那么重要。
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听起来似乎很久，但在高中生忙碌的学习生涯中，半个月也就是弹指一挥间。
更何况还有那个改革的分班制度。关于那个改革，究竟是什么原因，简蒙猜得到。毕竟，在他和舅舅说过那些话后，突然就来了个什么改革，要说两件事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傻子才会信。
上一次，因为姜凝的死，在他和程于欢的事上，简君默从来不会强烈反对，但也绝不赞同。而这一次，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妈妈站到同一阵线上。还有妈妈……想到简君柊，简蒙才是真的头疼。
如果没有经历过一次，在程于欢和简君柊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可在简君柊陪伴他度过了最后的那段日子之后，他更希望能得一个两全。
当然他也知道，这样太贪心了。
所以说，愁啊！
与他相比，程于欢显然要过得舒畅得多了。不过那个分班改革也把他弄得一头雾水，毕竟上一次不是这样的，这么一折腾，要保留36班，就更难了。至于简君默，他暂时还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而知情的几个人，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半个月的时间里，36班的学习氛围空前高涨，不吵也不闹了，毕竟大家对这个班级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没有人希望离开这样熟悉的一群人。就连老班的班主任都没忍住夸了两回，36班整个成了一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范！
典范们则表示，你等我们熬过这一阵的，熬过去了，再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浪子！
期末考试安排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始，二十四号结束。为此，本该在十九、二十号的公休又泡汤了，不过这一次的反对和抱怨声显然没有前几次那么高了。
36班的安静氛围一直持续到二十一号傍晚。傍晚的时候，同学们都放下了手中的笔，收拾了桌子打扫考场。
安静了半个月的班级终于闹腾了一回，身心舒畅。
这一回，没有人能有那份好运气，可以和熟人挨着一起考试。不过程于欢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担心了，毕竟蒙蒙已经答应和他真正试一试，就算处在不同的班级，这一点也是不会改变的。
反观众人，心里憋着大事的海耶简直要把自己逼疯了。活到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在学习上这么较真过！简直都快要学傻了！而且不仅是她自己，几个舍友和两个同桌也被她连带着给带偏了。就连秦传语那种热恋中的小女生都被她拖着刻苦用功了半个月，男朋友什么的都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直到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秦传语放下了最后一科的答题笔，才回过神来，她为什么要这么苦逼啊？对了，她有一个一心向学的好同桌。
一心向学？秦传语被这个用来形容海耶的词给震撼了。抽风才对吧？
然而甭管是抽风还是一心向学，海耶已经做了她最大的努力了。
两天半的考试时间结束后，她几乎是精疲力尽地趴在桌子上，脑子里一团乱。唯一的念头就是，简蒙和程于欢要是不能修成正果，都对不起她这半个月来的苦逼。
考试结束后的三天，依旧是阅卷的时间，整个年级再一次处于放羊状态，想啃哪里啃哪里。
不过由于分班的事压着，这个羊放得有点轻飘飘的，不太踏实。
直到三天后的最终成绩出来。
“同学们安静一下，”班主任手里拿着一沓a4纸进了教室，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36班将来的命运。“期末考试结果已经出来了……”
正当同学们竖起了耳朵等着听结果的时候，教室里的广播喇叭却煞风景地响了——“同学们请安静一下……”
“卧槽！早不来晚不来，搞什么悬念？”一时激起哀怨无数。
“老班快说啊，结果怎么样？”甭管脾气暴躁的还是软乎的，这会儿都有点急了。谁知班主任却不说话了，“大家先听广播啊。”
“不能这样啊，砍头砍一半，折磨人呢这是！”
然而抱怨是没用的，只能一边哀怨地瞪着班主任，一边听着广播。
“同学们，本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已经计算完毕。关于一开始提过的高一年级每学期一次的拆班事宜，相信大家也十分关心结果。在此之前，应校领导与任课教师们的建议，拆分班级由原先的倒数前两名，改为综合成绩与平日表现共同判定。那么本次的结果如下——”
老班的班主任翻了页纸，其声音在广播中清晰无比，直把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喘大了，把接下来的结果给吓跑了。
“一级部的3班，二级部的38班，下学期开始，这两个班级改为艺术班。原班级所在学生，由各班主任抓阄，每班分得2-3人。另外，除以艺术特长生身份入校者，其余同学若有意改选艺术特长生，请自行向班主任报备，当然，艺术特长生如果不想再继续选择艺术类，也可以与班主任报备，广播完毕。”
广播一下子停了，整个班级里竟然有一种空虚的感觉。直到一个男生哆哆嗦嗦向其他人确认:“咱班，留下了？”
这一问，就像往强酸里扔了块钠一样，炸了！
闷雷似的一阵吵闹声过去，终于有人想起了班主任的存在。“老班，那咱班到底考了多少？”
班主任摸摸后脑勺，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四十个班级，咱班第十六，综合整个学期的成绩，二十四名。很不错啊，事实证明，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的。”
又是一阵炸雷似的欢呼。秦传语拉着海耶的胳膊，感动道:“同桌，怎么办？好想哭。”
海耶出了一口大气，她才是，好想哭啊！
回头看看那两个人，似乎都是一副高兴的模样，就连简蒙都是淡淡的笑着的。海耶不懂这两个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既然连简蒙都对这个结果喜闻乐见了，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既然尘埃落定，心里没了负担，接下来的时间，就只等着放寒假了。
临近假期，学期教学任务又都结束了，学校也就不再管得那么严格。就连“扫黄大队”都歇班了，几天之内，女生宿舍楼前，以及篮球场边的小树林里，零零散散又多了许多交颈的野鸳鸯。
一对对小情侣们，依依不舍地站在宿舍楼前，男生说:“我走了，你进去吧。”
女生说:“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男生说:“不行，你如果站在这看着我走，我要心疼，我不走。”
女生说:“你走吧，我想看看你的背影。”
男生说:“我不走，你先走。”
女生:“你先走。”
男生:“不行，你先。”
两个人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挨在一起推来搡去，干脆双双抱成对，又是一番缠绵悱恻。
和简蒙并肩路过的程于欢差点被他们噎死，被狗粮噎的。这一把矫情的狗粮，撒的遍地都是，尽管他不是单身，也有点吃不消。
简蒙拉着他，脚步快了些。显然也被噎得不行了。
程于欢看着他，突发奇想:“你也对我说句好听的吧。”
简蒙一惊，随即一脸憋闷地看着他，“和他们比什么，一群小屁孩。”
程于欢:你不也是小屁孩？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一本正经道:“我想听。”
“那你也是小屁孩儿。”简蒙回答得毫不留情。程于欢就蔫了，低着头继续走。
两个二十好几的人了，为了一个屁大点的近乎幼稚的事儿沉默了半路。快到男生宿舍楼的时候，简蒙趁着没人，拉了程于欢的手，躲到旁边的玉兰树下。
程于欢都没来得及问他要做什么，就被吻了。一吻结束，简蒙问他:“行了吧？”
程于欢只知道傻了吧唧地点头，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进了宿舍大门了。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给他再来五百年！
凌晨四点半，程于欢像是突然有所感应，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简蒙的脸，感觉自己还是在做梦。
他伸手戳了那张脸一下，软的，热的。还没来得及激动，简蒙就被他戳醒了。
两个人睡意朦胧地互相看着对方，一动不动。良久之后，简蒙动了动脑袋，凑向前去在程于欢脸颊上亲了一下。
程于欢呆在那儿，完全没了反应。
时间还早，简蒙起身回到了自己床上，打算在简旭醒之前睡个回笼觉。整个过程中，程于欢一直保持着呆住的模样，脑子倒是越来越清醒了。
蒙蒙刚才亲他了！不是做梦！为了验证，他还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是疼的！
程于欢简直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
于是，假期之后的第一天，几乎所有学生都因为前一晚的太过亢奋而蔫头耷脑的时候，程于欢却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
“你老笑什么？”在程于欢第不知多少次看着简蒙傻笑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当然，得到的答案只会是另一个傻笑。简蒙摇摇头，不再管他，嘴角却被感染了似的，也弯起了一个弧度。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他决定赌这一把之前，一旦看到程于欢，或者是想到与他们的这份关系相关的事，心里总是忍不住一阵烦躁和不安。可在做了决定以后，那些负面的情绪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一般，他似乎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只懂得一心向前走的简蒙。
尽管他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傻，他还是想要再赌一把。毕竟一旦赌赢了，那诱惑实在太大。如今的他们都已不同，他就赌他在程于欢心里的分量，有他说的那么重要。
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听起来似乎很久，但在高中生忙碌的学习生涯中，半个月也就是弹指一挥间。
更何况还有那个改革的分班制度。关于那个改革，究竟是什么原因，简蒙猜得到。毕竟，在他和舅舅说过那些话后，突然就来了个什么改革，要说两件事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傻子才会信。
上一次，因为姜凝的死，在他和程于欢的事上，简君默从来不会强烈反对，但也绝不赞同。而这一次，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妈妈站到同一阵线上。还有妈妈……想到简君柊，简蒙才是真的头疼。
如果没有经历过一次，在程于欢和简君柊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可在简君柊陪伴他度过了最后的那段日子之后，他更希望能得一个两全。
当然他也知道，这样太贪心了。
所以说，愁啊！
与他相比，程于欢显然要过得舒畅得多了。不过那个分班改革也把他弄得一头雾水，毕竟上一次不是这样的，这么一折腾，要保留36班，就更难了。至于简君默，他暂时还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而知情的几个人，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半个月的时间里，36班的学习氛围空前高涨，不吵也不闹了，毕竟大家对这个班级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没有人希望离开这样熟悉的一群人。就连老班的班主任都没忍住夸了两回，36班整个成了一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范！
典范们则表示，你等我们熬过这一阵的，熬过去了，再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浪子！
期末考试安排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始，二十四号结束。为此，本该在十九、二十号的公休又泡汤了，不过这一次的反对和抱怨声显然没有前几次那么高了。
36班的安静氛围一直持续到二十一号傍晚。傍晚的时候，同学们都放下了手中的笔，收拾了桌子打扫考场。
安静了半个月的班级终于闹腾了一回，身心舒畅。
这一回，没有人能有那份好运气，可以和熟人挨着一起考试。不过程于欢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担心了，毕竟蒙蒙已经答应和他真正试一试，就算处在不同的班级，这一点也是不会改变的。
反观众人，心里憋着大事的海耶简直要把自己逼疯了。活到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在学习上这么较真过！简直都快要学傻了！而且不仅是她自己，几个舍友和两个同桌也被她连带着给带偏了。就连秦传语那种热恋中的小女生都被她拖着刻苦用功了半个月，男朋友什么的都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直到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秦传语放下了最后一科的答题笔，才回过神来，她为什么要这么苦逼啊？对了，她有一个一心向学的好同桌。
一心向学？秦传语被这个用来形容海耶的词给震撼了。抽风才对吧？
然而甭管是抽风还是一心向学，海耶已经做了她最大的努力了。
两天半的考试时间结束后，她几乎是精疲力尽地趴在桌子上，脑子里一团乱。唯一的念头就是，简蒙和程于欢要是不能修成正果，都对不起她这半个月来的苦逼。
考试结束后的三天，依旧是阅卷的时间，整个年级再一次处于放羊状态，想啃哪里啃哪里。
不过由于分班的事压着，这个羊放得有点轻飘飘的，不太踏实。
直到三天后的最终成绩出来。
“同学们安静一下，”班主任手里拿着一沓a4纸进了教室，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36班将来的命运。“期末考试结果已经出来了……”
正当同学们竖起了耳朵等着听结果的时候，教室里的广播喇叭却煞风景地响了——“同学们请安静一下……”
“卧槽！早不来晚不来，搞什么悬念？”一时激起哀怨无数。
“老班快说啊，结果怎么样？”甭管脾气暴躁的还是软乎的，这会儿都有点急了。谁知班主任却不说话了，“大家先听广播啊。”
“不能这样啊，砍头砍一半，折磨人呢这是！”
然而抱怨是没用的，只能一边哀怨地瞪着班主任，一边听着广播。
“同学们，本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已经计算完毕。关于一开始提过的高一年级每学期一次的拆班事宜，相信大家也十分关心结果。在此之前，应校领导与任课教师们的建议，拆分班级由原先的倒数前两名，改为综合成绩与平日表现共同判定。那么本次的结果如下——”
老班的班主任翻了页纸，其声音在广播中清晰无比，直把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喘大了，把接下来的结果给吓跑了。
“一级部的3班，二级部的38班，下学期开始，这两个班级改为艺术班。原班级所在学生，由各班主任抓阄，每班分得2-3人。另外，除以艺术特长生身份入校者，其余同学若有意改选艺术特长生，请自行向班主任报备，当然，艺术特长生如果不想再继续选择艺术类，也可以与班主任报备，广播完毕。”
广播一下子停了，整个班级里竟然有一种空虚的感觉。直到一个男生哆哆嗦嗦向其他人确认:“咱班，留下了？”
这一问，就像往强酸里扔了块钠一样，炸了！
闷雷似的一阵吵闹声过去，终于有人想起了班主任的存在。“老班，那咱班到底考了多少？”
班主任摸摸后脑勺，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四十个班级，咱班第十六，综合整个学期的成绩，二十四名。很不错啊，事实证明，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的。”
又是一阵炸雷似的欢呼。秦传语拉着海耶的胳膊，感动道:“同桌，怎么办？好想哭。”
海耶出了一口大气，她才是，好想哭啊！
回头看看那两个人，似乎都是一副高兴的模样，就连简蒙都是淡淡的笑着的。海耶不懂这两个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既然连简蒙都对这个结果喜闻乐见了，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既然尘埃落定，心里没了负担，接下来的时间，就只等着放寒假了。
临近假期，学期教学任务又都结束了，学校也就不再管得那么严格。就连“扫黄大队”都歇班了，几天之内，女生宿舍楼前，以及篮球场边的小树林里，零零散散又多了许多交颈的野鸳鸯。
一对对小情侣们，依依不舍地站在宿舍楼前，男生说:“我走了，你进去吧。”
女生说:“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男生说:“不行，你如果站在这看着我走，我要心疼，我不走。”
女生说:“你走吧，我想看看你的背影。”
男生说:“我不走，你先走。”
女生:“你先走。”
男生:“不行，你先。”
两个人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挨在一起推来搡去，干脆双双抱成对，又是一番缠绵悱恻。
和简蒙并肩路过的程于欢差点被他们噎死，被狗粮噎的。这一把矫情的狗粮，撒的遍地都是，尽管他不是单身，也有点吃不消。
简蒙拉着他，脚步快了些。显然也被噎得不行了。
程于欢看着他，突发奇想:“你也对我说句好听的吧。”
简蒙一惊，随即一脸憋闷地看着他，“和他们比什么，一群小屁孩。”
程于欢:你不也是小屁孩？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一本正经道:“我想听。”
“那你也是小屁孩儿。”简蒙回答得毫不留情。程于欢就蔫了，低着头继续走。
两个二十好几的人了，为了一个屁大点的近乎幼稚的事儿沉默了半路。快到男生宿舍楼的时候，简蒙趁着没人，拉了程于欢的手，躲到旁边的玉兰树下。
程于欢都没来得及问他要做什么，就被吻了。一吻结束，简蒙问他:“行了吧？”
程于欢只知道傻了吧唧地点头，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进了宿舍大门了。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给他再来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