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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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欢回校那天，都已经是周五了。他在医院活活躺了四天，就这程垣还嫌不够，本来还想叫他再休息几天。可后来程于欢无意中听见他在和别人打电话，对话中尽是些因果、命理、驱邪避祸什么的，听着听着，程于欢也猜到了对面那个程垣口中的大师的职业——道士或者和尚。
周四那天，程垣更是大半天不见人影，回来的时候，往程于欢脖子上挂了个玉佛，说是大师开过光，特意跑到邻市有名的寺庙里求来的。
所以周五一早，他就溜了。程垣怕是已经疯了。
36班对他的归来表示十分开心，每个人见了他都笑得很热情友好。除却简蒙。
“你怎么没回我的短信？”程于欢刚回到座位上坐下，就偏头悄悄问简蒙。
简蒙低头做着卷子，“手机没电了，懒得充电。”
“哦。”其实他才不信，但是前路漫漫，一点点走吧。
晚上自习过后，众人撒欢一样回了宿舍。程于欢站在洗手台前刷牙，简蒙端着牙杯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低下头才刚打开牙膏盖子，程于欢却冷不丁地趁着这个低头的高度亲了他一下。完全兴起而为之，亲完了才发现自己嘴边的牙膏泡沫糊了简蒙一片下巴和唇角。
简蒙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该好好和他谈谈了。他答应和他在一起，真的不是为了谈恋爱的。
“程于欢……”
还没说什么，简旭打着哈欠就进来了，简蒙的话自然没法说下去了。当然，唇边的泡沫也没来得及清洗。
简旭狐疑地打量了简蒙一阵，后者一手拿着牙刷，另一手拿着打开的牙膏，明明是正在挤牙膏的动作，可偏偏嘴边却有一片牙膏泡沫，这就奇了怪了。
洗手台前的两个一阵心虚，虽然明知道没什么好心虚的。空气凝滞了很久，简旭却转身奔着厕所去了，边走还边嘀咕：“学校的水居然掺了牙膏！定时发放的吗？没通知啊。”“当——”厕所门关了，程于欢松了口气，旁边的简蒙瞪了他一眼，刚才想说的话也没法说了，低头专心刷牙。
第二天上午，语文周清考试之后，高一开始流传起一个消息：早上那会儿，高二有个男生跑去跟高三一个男生告白了！
一时间，嗨翻了整个36班，要知道，这个班级的女生里，可是有近半的腐妹子的。她们纷纷追问消息的来源者，“那成了没？”
后者摊手：“被拒了，可伤心了。”
“唉——”结果大失所望。
可尽管如此，她们还是激动了好一阵，顺便就着这个话题聊起了最近看的动漫之类。唯一反常的，海耶在听到那个消息时，只笑了笑，而且笑得颇为牵强，随后女生们的话题她也没有参与。
下午的自习结束时，程于欢收到了一条来自海耶的短信：五楼北边左数第二个阳台，六点见。
看到这条短信，程于欢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六点一到，他走进那个阳台，海耶正站在靠近边缘的位置看风景。
一中的位置离市中心不远不近，每到这个时间，华灯初上，高处的风景可谓壮观两字。程于欢反手关上门，喊了一声：“海耶，你找我有什么事？”
海耶回过头来，她站在背光处，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清，就只听见她问：“那天你说有喜欢的人了，是简蒙吗？”
晴天一个霹雳差点把程于欢劈傻了。她是怎么知道的？想着也就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光棍节那天我看到了，也从头到尾听得差不多了。不过我可不是偷听啊，是你们门开着，那洗手间又在走廊尽头，我要是往回走可能会被你们看见，就只好躲在另一边了。”
“哦。”所以呢？程于欢想不到她叫自己出来是什么意思。这一声“哦”之后，两人都没了声音，过了许久，久到程于欢觉得有点尴尬了，海耶才开口。
“我本来觉得，你挺好的。”此话一出，程于欢就觉得不对劲。“那天我给你发的消息，和别人的不一样。结果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就故意那么回你了，正好那会儿班群里在聊天，我就把你的注意往那上边引，想叫你会错意。”
“这个，对不起。”晴天又一个霹雳，程于欢最后却只能这么说。
“这有什么对不起？一个巴掌拍不响，不响就算了。”海耶从背光处走出来，表情其实很平静，甚至是带着笑的，“咱俩虽说凑不成一对，但也是朋友了。作为朋友诚实一点是应该的，藏着掖着早晚得藏坏了。而且我想了好几天，我这头一回失恋，失恋的对象还不知道我失恋了，那我确实有点亏，我就想叫你也难受难受。朋友嘛，就得风雨同舟，同舟共济，共济……反正是不是这个理？”
这个歪理，程于欢认了。他硬是点了头。
看着程于欢歉疚的表情，海耶摆摆手：“行了，难受完了吧。完了我们再说一个事。”
“什么事？”这转换的速度有点快吧？
“就是你和简蒙的事。今天我听见高二那男生的消息，就有点不是滋味。你那天，不是也被……那啥了吗？这事估计你也不会告诉别人，只能自己憋着，所以我想，你要是自己憋得难受，就跟我诉诉苦也行。”海耶说得十分大方，根本不像还在意失恋这事的模样，程于欢也就放心多了。
他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们挺好的。那天晚上，他还是答应了。”
这下轮到海耶吃惊了：“答应了？可我看他……对你，不像啊。”
程于欢有点无奈地笑着：“他是有点冷淡，不太喜欢离我太近。”
“冷淡？哪方面的？”海耶顺口就问，用一种略微猥琐的表情。
“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东西？”程于欢无奈地问。
海耶闻言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得了吧，装什么正经？你要是正经就绝不可能从刚才的话里知道我不正经。”
程于欢默了，无从反驳。
“嗳。”海耶和程于欢并肩靠在护栏上，用胳膊拐了他一下，“说实话，虽然我这心里还有点不顺，但也觉得挺高兴的。”
“是哪种高兴？”程于欢问，“像是你看到动漫里男主角在一起时的高兴吗？”
海耶摇头，“不是的，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男生吗？”程于欢有点不解。
“当然不一样，你们生活在现实里，你们是活生生的，不一样的。”
“我还以为，你看我和看那些主角们是一样的。”
“老娘虽然爱幻想，但也分得清什么是现实！”她一摆手，“这个问题翻过。”又看了眼腕表，“我叫平安给我带了晚饭，差不多该到了，咱回吧。”平安是海耶给秦传语起的昵称，因为这个名字的来历，她说，这样听着吉利。
“好。”程于欢应下，转身之际，海耶忽然想起了什么，在他身后问：“嗳，于欢，你和简蒙到底不正经过没有？”
程于欢脚下一个踉跄，头也不回地快速走了。指望她正经，简直比指望简蒙态度大反转还难！
这一次“约会”的结局两个当事人都很满意。但也有不满意的人。
晚自习第二节下课后有一个二十分钟的大课间，刚刚下课，36班门口就来了一群女生，点名要见海耶。为首的是一个在高一挺有名气的女生，因为本身长得漂亮，又属于很会打扮的那种，而且，据说她爸有钱。最后一条，但是别人不知道的一条，她被程于欢拒绝过。
由于来的是一群漂亮妹子，也就没人多想，门口的男生很好心地帮忙叫来了海耶。谁知道海耶一出门就被那群女生拉了过去，这架势就很不对劲了。
“小女表子，你凭什么勾引他的？就你这样的，痴心妄想什么！”为首的女生没头没脑地就开骂，骂得围观的人都有点蒙，尤其36班的人，就更是不懂了。
“你什么意思？”海耶问。
“还问我什么意思？你今天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这么一说，海耶懂了。随后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海耶却躲都没躲，直接被打得偏过脸去。
如果说只是骂脏话可以容忍，那这就已经过分了。教室里已经有人通知了海耶宿舍的，那几个听说了就往教室门口来。
而这边，海耶被打了，伸手摸了摸破了的嘴角，忽然笑了。她抬头问围观的：“是她先动的手，是吧？”
众人不明就里，纷纷点头。
“那就好。”话音一落，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对面动手的女生瞬间被踹的跌在墙脚。其余从犯还没回神，海耶又是一记扫堂腿，踢翻的倒在地上尖叫，没踢到的也已经吓傻了，呆站在原地。趁着这愣神的功夫，海耶随手抓住其中一个，啪啪啪啪四巴掌，左右各二，都带着响儿。
终于有了回神的，上前来要拉开海耶，却被她扭头又是一脚。
等她一个个收拾完了那群女生，原本赶来救援的宿舍成员们早已混迹在围观群众中，看热闹看得正爽。
解决完最后一个，海耶抹了一下脸颊上被指甲划出的伤口，笑了笑，“小犊子。”
那一刻，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围观者，不论男女都觉着，男生的帅都特么是狗屁，这才是正宗的帅！
而看完了这场闹剧的后半场的程于欢却再一次感慨，幸亏他喜欢的不是女生。
后来才知道，海耶因为小时候总被人欺负，她妈妈就把她送去学了散打，一学就是将近十年。这样的事实，还真是令人禁不住为那几个挨打的女生哀叹痛惋。
程于欢回校那天，都已经是周五了。他在医院活活躺了四天，就这程垣还嫌不够，本来还想叫他再休息几天。可后来程于欢无意中听见他在和别人打电话，对话中尽是些因果、命理、驱邪避祸什么的，听着听着，程于欢也猜到了对面那个程垣口中的大师的职业——道士或者和尚。
周四那天，程垣更是大半天不见人影，回来的时候，往程于欢脖子上挂了个玉佛，说是大师开过光，特意跑到邻市有名的寺庙里求来的。
所以周五一早，他就溜了。程垣怕是已经疯了。
36班对他的归来表示十分开心，每个人见了他都笑得很热情友好。除却简蒙。
“你怎么没回我的短信？”程于欢刚回到座位上坐下，就偏头悄悄问简蒙。
简蒙低头做着卷子，“手机没电了，懒得充电。”
“哦。”其实他才不信，但是前路漫漫，一点点走吧。
晚上自习过后，众人撒欢一样回了宿舍。程于欢站在洗手台前刷牙，简蒙端着牙杯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低下头才刚打开牙膏盖子，程于欢却冷不丁地趁着这个低头的高度亲了他一下。完全兴起而为之，亲完了才发现自己嘴边的牙膏泡沫糊了简蒙一片下巴和唇角。
简蒙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该好好和他谈谈了。他答应和他在一起，真的不是为了谈恋爱的。
“程于欢……”
还没说什么，简旭打着哈欠就进来了，简蒙的话自然没法说下去了。当然，唇边的泡沫也没来得及清洗。
简旭狐疑地打量了简蒙一阵，后者一手拿着牙刷，另一手拿着打开的牙膏，明明是正在挤牙膏的动作，可偏偏嘴边却有一片牙膏泡沫，这就奇了怪了。
洗手台前的两个一阵心虚，虽然明知道没什么好心虚的。空气凝滞了很久，简旭却转身奔着厕所去了，边走还边嘀咕：“学校的水居然掺了牙膏！定时发放的吗？没通知啊。”“当——”厕所门关了，程于欢松了口气，旁边的简蒙瞪了他一眼，刚才想说的话也没法说了，低头专心刷牙。
第二天上午，语文周清考试之后，高一开始流传起一个消息：早上那会儿，高二有个男生跑去跟高三一个男生告白了！
一时间，嗨翻了整个36班，要知道，这个班级的女生里，可是有近半的腐妹子的。她们纷纷追问消息的来源者，“那成了没？”
后者摊手：“被拒了，可伤心了。”
“唉——”结果大失所望。
可尽管如此，她们还是激动了好一阵，顺便就着这个话题聊起了最近看的动漫之类。唯一反常的，海耶在听到那个消息时，只笑了笑，而且笑得颇为牵强，随后女生们的话题她也没有参与。
下午的自习结束时，程于欢收到了一条来自海耶的短信：五楼北边左数第二个阳台，六点见。
看到这条短信，程于欢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六点一到，他走进那个阳台，海耶正站在靠近边缘的位置看风景。
一中的位置离市中心不远不近，每到这个时间，华灯初上，高处的风景可谓壮观两字。程于欢反手关上门，喊了一声：“海耶，你找我有什么事？”
海耶回过头来，她站在背光处，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清，就只听见她问：“那天你说有喜欢的人了，是简蒙吗？”
晴天一个霹雳差点把程于欢劈傻了。她是怎么知道的？想着也就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光棍节那天我看到了，也从头到尾听得差不多了。不过我可不是偷听啊，是你们门开着，那洗手间又在走廊尽头，我要是往回走可能会被你们看见，就只好躲在另一边了。”
“哦。”所以呢？程于欢想不到她叫自己出来是什么意思。这一声“哦”之后，两人都没了声音，过了许久，久到程于欢觉得有点尴尬了，海耶才开口。
“我本来觉得，你挺好的。”此话一出，程于欢就觉得不对劲。“那天我给你发的消息，和别人的不一样。结果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就故意那么回你了，正好那会儿班群里在聊天，我就把你的注意往那上边引，想叫你会错意。”
“这个，对不起。”晴天又一个霹雳，程于欢最后却只能这么说。
“这有什么对不起？一个巴掌拍不响，不响就算了。”海耶从背光处走出来，表情其实很平静，甚至是带着笑的，“咱俩虽说凑不成一对，但也是朋友了。作为朋友诚实一点是应该的，藏着掖着早晚得藏坏了。而且我想了好几天，我这头一回失恋，失恋的对象还不知道我失恋了，那我确实有点亏，我就想叫你也难受难受。朋友嘛，就得风雨同舟，同舟共济，共济……反正是不是这个理？”
这个歪理，程于欢认了。他硬是点了头。
看着程于欢歉疚的表情，海耶摆摆手：“行了，难受完了吧。完了我们再说一个事。”
“什么事？”这转换的速度有点快吧？
“就是你和简蒙的事。今天我听见高二那男生的消息，就有点不是滋味。你那天，不是也被……那啥了吗？这事估计你也不会告诉别人，只能自己憋着，所以我想，你要是自己憋得难受，就跟我诉诉苦也行。”海耶说得十分大方，根本不像还在意失恋这事的模样，程于欢也就放心多了。
他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们挺好的。那天晚上，他还是答应了。”
这下轮到海耶吃惊了：“答应了？可我看他……对你，不像啊。”
程于欢有点无奈地笑着：“他是有点冷淡，不太喜欢离我太近。”
“冷淡？哪方面的？”海耶顺口就问，用一种略微猥琐的表情。
“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东西？”程于欢无奈地问。
海耶闻言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得了吧，装什么正经？你要是正经就绝不可能从刚才的话里知道我不正经。”
程于欢默了，无从反驳。
“嗳。”海耶和程于欢并肩靠在护栏上，用胳膊拐了他一下，“说实话，虽然我这心里还有点不顺，但也觉得挺高兴的。”
“是哪种高兴？”程于欢问，“像是你看到动漫里男主角在一起时的高兴吗？”
海耶摇头，“不是的，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男生吗？”程于欢有点不解。
“当然不一样，你们生活在现实里，你们是活生生的，不一样的。”
“我还以为，你看我和看那些主角们是一样的。”
“老娘虽然爱幻想，但也分得清什么是现实！”她一摆手，“这个问题翻过。”又看了眼腕表，“我叫平安给我带了晚饭，差不多该到了，咱回吧。”平安是海耶给秦传语起的昵称，因为这个名字的来历，她说，这样听着吉利。
“好。”程于欢应下，转身之际，海耶忽然想起了什么，在他身后问：“嗳，于欢，你和简蒙到底不正经过没有？”
程于欢脚下一个踉跄，头也不回地快速走了。指望她正经，简直比指望简蒙态度大反转还难！
这一次“约会”的结局两个当事人都很满意。但也有不满意的人。
晚自习第二节下课后有一个二十分钟的大课间，刚刚下课，36班门口就来了一群女生，点名要见海耶。为首的是一个在高一挺有名气的女生，因为本身长得漂亮，又属于很会打扮的那种，而且，据说她爸有钱。最后一条，但是别人不知道的一条，她被程于欢拒绝过。
由于来的是一群漂亮妹子，也就没人多想，门口的男生很好心地帮忙叫来了海耶。谁知道海耶一出门就被那群女生拉了过去，这架势就很不对劲了。
“小女表子，你凭什么勾引他的？就你这样的，痴心妄想什么！”为首的女生没头没脑地就开骂，骂得围观的人都有点蒙，尤其36班的人，就更是不懂了。
“你什么意思？”海耶问。
“还问我什么意思？你今天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这么一说，海耶懂了。随后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海耶却躲都没躲，直接被打得偏过脸去。
如果说只是骂脏话可以容忍，那这就已经过分了。教室里已经有人通知了海耶宿舍的，那几个听说了就往教室门口来。
而这边，海耶被打了，伸手摸了摸破了的嘴角，忽然笑了。她抬头问围观的：“是她先动的手，是吧？”
众人不明就里，纷纷点头。
“那就好。”话音一落，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对面动手的女生瞬间被踹的跌在墙脚。其余从犯还没回神，海耶又是一记扫堂腿，踢翻的倒在地上尖叫，没踢到的也已经吓傻了，呆站在原地。趁着这愣神的功夫，海耶随手抓住其中一个，啪啪啪啪四巴掌，左右各二，都带着响儿。
终于有了回神的，上前来要拉开海耶，却被她扭头又是一脚。
等她一个个收拾完了那群女生，原本赶来救援的宿舍成员们早已混迹在围观群众中，看热闹看得正爽。
解决完最后一个，海耶抹了一下脸颊上被指甲划出的伤口，笑了笑，“小犊子。”
那一刻，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围观者，不论男女都觉着，男生的帅都特么是狗屁，这才是正宗的帅！
而看完了这场闹剧的后半场的程于欢却再一次感慨，幸亏他喜欢的不是女生。
后来才知道，海耶因为小时候总被人欺负，她妈妈就把她送去学了散打，一学就是将近十年。这样的事实，还真是令人禁不住为那几个挨打的女生哀叹痛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