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保护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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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店里巡视一遍，店里倒是很平静，似乎没有受到商社掌柜更迭的影响，钱明熟练老道的与顾客打交道，柳寒在边看了会，便踱步回到后院，老黄已经不在后院了，他觉着在这没什么事，回客栈去了。
柳寒决定让商队从城外常家的院子迁出来，毕良在城外买了个院子，以商社的名义买的，这院子常家的院子大，但没那么精巧，多的是西北粗旷。
商队迁出来后，为了安全，柳寒又布置了防御，整个院子的高处都放了人，伙计们无事不得出庄。
毕良的案子正如柳寒预料的那样，那个班头还是挺精明的，居然摸到傅三公子的庄子，可很快，傅家力，长安府知府感到压力，加毕良又没什么背景，作为奴隶，他的主人好像并没有不着急，知府暗示班头不要查了，傅家又给班头送了银子，于是班头衙役们的积极性便没那么高了，没两天便栽赃给了兄弟会。
让柳寒较意外的是，店开门没两天，门外便来了几个大汉，这些大汉不吵不闹，进门便在边坐下，瞪着双眼瞧着进门的客户，客户一看到他们，像看见瘟疫似的，立马转身便走。
“诸位好汉，不知道到小店有何事？”钱明小心翼翼的冲为的大汉问道。
为的大汉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你是新来的掌柜？”
“在下暂时代任长安店掌柜，不知壮士光临鄙店有何贵干。”钱明依旧小心。
“我们与毕掌柜有协议，毕掌柜以前每月给我们五百两，我们保证没人敢到贵店撒野，没人敢欠贵店的账。”
柳寒早得到禀报，躲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他明白，这帮家伙是来收保护费的，柳寒苦笑下微微摇头，一直留心的柳铁立刻拉下脸，推门便要出去会会这些混混，柳寒一把拉住他，冲他摇摇头。
小鬼难缠，这些混混不过是些小鬼，只要数目不大，给他们行了，柳寒不想在这面招惹是非。
钱明知道柳寒在后面盯着，听见门响又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迟疑了下问“诸位壮士，我刚接手，好些事不清楚，如果你们和毕掌柜有协议，能不能把协议给我看看。”
为的大汉一阵冷笑，身边的人则放肆的大笑起来，钱明不动声色的给柳水使个眼色，柳水面不改色站在那没动，为大汉将杯子往地一砸，厉声喝道
“爷爷说的便是，你要不认账，我也不难为你，爷爷抬脚便走。”
“壮士息怒，”钱明含笑道“我今天才接手，原二掌柜在移交时没有移交这一块，商队主事还在外面，要过段时间才回来，本店交接还没完成，还请壮士不要着急，再等两天。另外，还请教壮士是那家堂口？”
“盘道？”为大汉冷笑两声，满不在乎的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他身边的一个壮汉踏前一步大声宣布道“你听好了，我大哥震关是铁拳会舵主，这西坊一片是我们铁拳会地盘，要在这做生意，得问我们铁拳会是不是同意！”
“原来是铁拳会的好汉，”钱明依旧笑眯眯的，这是他的特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呵呵的，他信奉伸手不打笑脸人。钱明冲震关作揖“震壮士，这五百两是个大数目，我必须等主事回来才能定。”
柳寒没有再听下去了，这震关不过扯虎皮扛大旗，铁拳会是长安的帮会不假，可毕良在账册清楚记着，每月交的保护费不过十两，这家伙想趁乱打劫，一下涨了几十倍。
叫来一个伙计问了下，长安城内有四大帮派，分别是结衣社，八道盟、铁拳会、天风亭；长安城人人都知道这四大帮派，但这四大帮派不同，结衣社和八道盟有自己的生意，一般不干涉普通百姓的生活。
结衣社主要是赌场妓院，另外也提供保镖服务，这个保镖可不是保护商队的保镖，而是人身安全的保镖服务；
八道盟则是把持了长安四周八条水道的运输，码头和码头的脚夫，全是八道盟的成员，在长安声势最隆，成员最多，得罪了八道盟，不但货走不出去，连人也不可能离开长安。
天风亭和铁拳会则在长安外城划分地盘，内城没人敢去那搞风搞雨，天风亭占了东城，铁拳会则占了西城，分别收保护费，但不管在东城还是西城，都不敢对地盘赌场下手，那是结衣社的生意。
“听说这震关修为很深，去年来了几个刀客，是他出手只用了一拳便将刀客打得半死，.。。”
伙计神情有些焦虑，不时看看关着的门，可柳寒却没兴趣，这家伙要真有本事，门阀士族早动手招揽了，这帮派毕竟是黑道，脑袋顶了个贼的名声，而且他不过是个舵主，面还有门主帮主，为门阀士族效力，远这样挨家挨户收保护费风光。
钱明推门进来，低声报告说这震关非要五百两不可，柳寒冷笑下，对柳铁说“去告诉他，我们已经查明，毕良每月给他的是十两，我们愿意依旧按每月十两缴费，五百两免谈。”
柳铁嘿嘿笑了笑，推门出去，过了会，房间传来愤怒的叫声“十两！爷爷亲自你们店来给十两！”
“震壮士，震壮士，这毕掌柜刚走，您提价，五百两，我们确实交不起。”钱明的语气依旧那么客气，柳寒可以想到，钱明满脸堆笑的模样。
可柳寒心里却在想另一个问题，这震关涨价，究竟是他的主意还是被人怂恿，如果是后者，那有问题了。
长安城的帮派势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也没打算去查，以他自身的经历，这些帮派后面还有没有人，有没有官府支持，有没有士族背景，都说不定。
而且，他原定计划，没有在长安停留这么久，也没有打算去探查这些帮会。
但震关打门来了，这不同了。
房间里，震关腾地站起来，抓起杯子便往地砸，杯子刚已离手，柳铁还没动作，柳水闪电般的伸手接住了杯子，震关愣了下，随即连连冷笑。
“我说呢，原来有仗持，有了靠山了！”震关呵呵笑着，侧脸对边的汉子笑道“咱们都是苦哈哈，最喜欢的便是与富贵人换命。”
“换命？！”柳铁眼珠子睁得铜铃还大，黑黝黝的脸满是惊“你和我换命？看你出手，你不过武徒八品的修为，凭什么和我换命！”
震关脸色瞬变，原来眼前这个黑大汉的修为更高，他强作镇定的叫道“我的修为可能没你高，但我们铁拳会有三千弟兄，个个都是好汉！”
钱明已经悄悄退到后面去了，现在已经轮不到他说话。
柳铁再度干笑两声，柳水恰到好处的也同时摇摇头“唉，这怕了，还拉三千兄弟作后台，没那本事别门要钱。”
到店里巡视一遍，店里倒是很平静，似乎没有受到商社掌柜更迭的影响，钱明熟练老道的与顾客打交道，柳寒在边看了会，便踱步回到后院，老黄已经不在后院了，他觉着在这没什么事，回客栈去了。
柳寒决定让商队从城外常家的院子迁出来，毕良在城外买了个院子，以商社的名义买的，这院子常家的院子大，但没那么精巧，多的是西北粗旷。
商队迁出来后，为了安全，柳寒又布置了防御，整个院子的高处都放了人，伙计们无事不得出庄。
毕良的案子正如柳寒预料的那样，那个班头还是挺精明的，居然摸到傅三公子的庄子，可很快，傅家力，长安府知府感到压力，加毕良又没什么背景，作为奴隶，他的主人好像并没有不着急，知府暗示班头不要查了，傅家又给班头送了银子，于是班头衙役们的积极性便没那么高了，没两天便栽赃给了兄弟会。
让柳寒较意外的是，店开门没两天，门外便来了几个大汉，这些大汉不吵不闹，进门便在边坐下，瞪着双眼瞧着进门的客户，客户一看到他们，像看见瘟疫似的，立马转身便走。
“诸位好汉，不知道到小店有何事？”钱明小心翼翼的冲为的大汉问道。
为的大汉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你是新来的掌柜？”
“在下暂时代任长安店掌柜，不知壮士光临鄙店有何贵干。”钱明依旧小心。
“我们与毕掌柜有协议，毕掌柜以前每月给我们五百两，我们保证没人敢到贵店撒野，没人敢欠贵店的账。”
柳寒早得到禀报，躲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他明白，这帮家伙是来收保护费的，柳寒苦笑下微微摇头，一直留心的柳铁立刻拉下脸，推门便要出去会会这些混混，柳寒一把拉住他，冲他摇摇头。
小鬼难缠，这些混混不过是些小鬼，只要数目不大，给他们行了，柳寒不想在这面招惹是非。
钱明知道柳寒在后面盯着，听见门响又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迟疑了下问“诸位壮士，我刚接手，好些事不清楚，如果你们和毕掌柜有协议，能不能把协议给我看看。”
为的大汉一阵冷笑，身边的人则放肆的大笑起来，钱明不动声色的给柳水使个眼色，柳水面不改色站在那没动，为大汉将杯子往地一砸，厉声喝道
“爷爷说的便是，你要不认账，我也不难为你，爷爷抬脚便走。”
“壮士息怒，”钱明含笑道“我今天才接手，原二掌柜在移交时没有移交这一块，商队主事还在外面，要过段时间才回来，本店交接还没完成，还请壮士不要着急，再等两天。另外，还请教壮士是那家堂口？”
“盘道？”为大汉冷笑两声，满不在乎的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他身边的一个壮汉踏前一步大声宣布道“你听好了，我大哥震关是铁拳会舵主，这西坊一片是我们铁拳会地盘，要在这做生意，得问我们铁拳会是不是同意！”
“原来是铁拳会的好汉，”钱明依旧笑眯眯的，这是他的特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呵呵的，他信奉伸手不打笑脸人。钱明冲震关作揖“震壮士，这五百两是个大数目，我必须等主事回来才能定。”
柳寒没有再听下去了，这震关不过扯虎皮扛大旗，铁拳会是长安的帮会不假，可毕良在账册清楚记着，每月交的保护费不过十两，这家伙想趁乱打劫，一下涨了几十倍。
叫来一个伙计问了下，长安城内有四大帮派，分别是结衣社，八道盟、铁拳会、天风亭；长安城人人都知道这四大帮派，但这四大帮派不同，结衣社和八道盟有自己的生意，一般不干涉普通百姓的生活。
结衣社主要是赌场妓院，另外也提供保镖服务，这个保镖可不是保护商队的保镖，而是人身安全的保镖服务；
八道盟则是把持了长安四周八条水道的运输，码头和码头的脚夫，全是八道盟的成员，在长安声势最隆，成员最多，得罪了八道盟，不但货走不出去，连人也不可能离开长安。
天风亭和铁拳会则在长安外城划分地盘，内城没人敢去那搞风搞雨，天风亭占了东城，铁拳会则占了西城，分别收保护费，但不管在东城还是西城，都不敢对地盘赌场下手，那是结衣社的生意。
“听说这震关修为很深，去年来了几个刀客，是他出手只用了一拳便将刀客打得半死，.。。”
伙计神情有些焦虑，不时看看关着的门，可柳寒却没兴趣，这家伙要真有本事，门阀士族早动手招揽了，这帮派毕竟是黑道，脑袋顶了个贼的名声，而且他不过是个舵主，面还有门主帮主，为门阀士族效力，远这样挨家挨户收保护费风光。
钱明推门进来，低声报告说这震关非要五百两不可，柳寒冷笑下，对柳铁说“去告诉他，我们已经查明，毕良每月给他的是十两，我们愿意依旧按每月十两缴费，五百两免谈。”
柳铁嘿嘿笑了笑，推门出去，过了会，房间传来愤怒的叫声“十两！爷爷亲自你们店来给十两！”
“震壮士，震壮士，这毕掌柜刚走，您提价，五百两，我们确实交不起。”钱明的语气依旧那么客气，柳寒可以想到，钱明满脸堆笑的模样。
可柳寒心里却在想另一个问题，这震关涨价，究竟是他的主意还是被人怂恿，如果是后者，那有问题了。
长安城的帮派势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也没打算去查，以他自身的经历，这些帮派后面还有没有人，有没有官府支持，有没有士族背景，都说不定。
而且，他原定计划，没有在长安停留这么久，也没有打算去探查这些帮会。
但震关打门来了，这不同了。
房间里，震关腾地站起来，抓起杯子便往地砸，杯子刚已离手，柳铁还没动作，柳水闪电般的伸手接住了杯子，震关愣了下，随即连连冷笑。
“我说呢，原来有仗持，有了靠山了！”震关呵呵笑着，侧脸对边的汉子笑道“咱们都是苦哈哈，最喜欢的便是与富贵人换命。”
“换命？！”柳铁眼珠子睁得铜铃还大，黑黝黝的脸满是惊“你和我换命？看你出手，你不过武徒八品的修为，凭什么和我换命！”
震关脸色瞬变，原来眼前这个黑大汉的修为更高，他强作镇定的叫道“我的修为可能没你高，但我们铁拳会有三千弟兄，个个都是好汉！”
钱明已经悄悄退到后面去了，现在已经轮不到他说话。
柳铁再度干笑两声，柳水恰到好处的也同时摇摇头“唉，这怕了，还拉三千兄弟作后台，没那本事别门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