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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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让整个正房安静下来，一时间竟无人发出半点声音。
还是大少爷尹攸启最先反应过来，他赶紧跪到尹攸宁身边对镇国公道：“父亲，您千万别听四弟胡说，儿子性格不够强势，能力也一般又缺乏魄力，整个家族的重担我实在难以负担，况且四弟已经是凤鸣的主人，将来的镇国公只能是他。”
镇国公眼里流露出几许伤感，“老四，你还是不能原谅为父？镇国公府的一切便让你这样不愿意沾染？”
尹攸济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对他想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推三阻四的，心里的怒火直接烧到了眼里，正想站起来说几句，一旁的穆氏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自从赵氏离府，穆氏在三房更是说一不二，毕竟尹攸济已经没有了靠山，而穆氏背后的辅国公府地位依旧十分稳固。此时尹攸济如何敢违了她的意思，只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安静地坐在一旁。
他们这些小动作如何瞒得过尹攸宁和柒柒，只不过懒得计较罢了。尹攸宁见镇国公有些难过，安慰道：“父亲不必失望，大哥也不要妄自菲薄，先听我把话说完。”
镇国公见柒柒依旧跪在自己面前，赶紧让人把他扶起来，“你们夫妻俩还是坐下来说话，公主殿下切莫折煞老臣。”
两人只好站起身来寻了椅子坐下。
尹攸宁和柒柒对视了一眼，继续道：“父亲，如今咱们家需要的是稳定而不是大破大立，咱们几兄弟虽不敢说是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却也是各有千秋，大哥沉稳豁达最是适合守成，大嫂系出名门，贤淑端庄才华卓绝，由大房继承家业，可保我尹氏家族荣华不绝富贵长久。
二哥头脑灵活人脉广泛，虽然没能步入仕途，咱们家的铺子在他手里经营得也是有声有色，二嫂更是从小耳濡目染，必然会全力帮扶二哥。
三哥如今已经中了武举，以咱们家的地位和关系，不愁为他觅得一个有前途的职位，三嫂巾帼不让须眉，必然会扶持三哥成为一代名臣。
五弟六弟都是读书用功之人，将来势必走上科举的路子，有哥哥们的帮扶，总不愁好的前途。”
他话刚说完镇国公却是忍不住了，“那你呢？你就这么甘心一辈子做个闲散的驸马都尉，吃喝玩乐带带孩子，这样没出息的想法还好意思在公主面前显摆，老子都替你臊得慌！”
镇国公这毫不留情的话和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满屋子的人嘴角同时抽了抽，柒柒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尹攸宁无奈地看了柒柒一眼，“父亲，我倒是想这样舒服度日，我媳妇儿压根儿也是一样的想法，可您认为这可能吗？我自然有要做的事情。您放心，我将来必定会挣下一个属于我的位置，您难道不希望儿子成就一番事业？
说实话，镇国公我还真做不来，背负的责任太多，我没有大哥那么强烈的责任心和家族归属感，您让我顾着咱们这一家子还勉强，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族人我还真没那个耐心。”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镇国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即墨非离再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他唯一的女婿，将来宁哥儿能发展到哪一步还真不好说，镇国公这样的爵位虽说已经是富贵已极的了，可在人家荣华公主一家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罢了，罢了，一个不把爵位家族看在眼里的人，如何做的了大家族的家主。
他重新打起精神道：“既然如此，为父也不勉强于你了，这便上折子替你大哥请封。你如今也大了，都是做父亲的人了，做事须得三思而后行，更加沉稳些才好。”
“是，父亲。”尹攸宁回答得十分干脆。
而一旁的尹攸启还想说些什么，被镇国公一个眼神便止住了。
他对尹攸启道：“老大，你是长子，责任心你有，才华也足以承担家主一职，可你方才也说得清楚，魄力不足是你最大的短板，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缺乏历练，从明日起，你便随在为父身边做事吧。”
“可是文佩……”尹攸启怕父亲生气，声音极小。
镇国公眼皮一翻沉声道：“才说着你魄力不足，这便马上一副这样的态度！有身孕的是你媳妇儿，你只是每日随着为父做事，又不是让你不回房。”
柳文佩怕镇国公生气赶紧出声道：“父亲不要生气，虽然我和大少爷都喜欢闲云野鹤的日子，可身为长子长媳，该承担的责任我们也不会推脱，媳妇一切都安好，请父亲和夫君都放心。”
镇国公看了柳文佩一眼，对尹攸启道：“还不如你媳妇儿干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各自把该做的事情做好，该是你们的不会少了半分，不该想的东西也毋须惦记，老四随我去书房，公主殿下也请一并去一趟。”
见他已经发话，几位少爷少奶奶也不敢多留，行过礼之后都各自离开，柒柒和尹攸宁则随着镇国公去了他的书房。
三人走到书房刚一坐定，镇国公便对尹攸宁道：“老四，为父打算辞去一切职务，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尹攸宁并不觉得奇怪，“父亲的意思是想直接把爵位让大哥袭了？”
镇国公凝视着这个心爱的儿子，“如果是你，为父会请旨让你直接做镇国公，你大哥还是先把世子做好吧，他虽然年纪比你大好几岁，能力上毕竟和你还是不能比。”
尹攸宁笑道：“父亲不要小看了大哥，他以前因为各种原因对仕途经济不感兴趣，想要和大嫂一起安然过他们的小日子，所以显得略有些能力不足，如今不一样了，就算是为了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儿，他也会全力以赴。其实……父亲发现了吗，我们兄弟六人，就心性而言大哥和父亲是最像的。”
镇国公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四，如果是你被人用镇国公府以及你父亲的名声要挟着娶一个你没有丝毫感情的女子，而且还是在你已经娶了心爱的女子为妻的前提下，你会如何选择？”
尹攸宁眼中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而是十分诚挚道：“父亲，这个问题让我回答一百次答案也是一样的。说句不孝的话，刚得知您娶赵氏的真相时，我甚至鄙视过您。可现在有了团子，我虽然依旧不认同您的做法，却不会再因此对您有所憎恨。”
“老四……”镇国公眼圈有些泛红。
尹攸宁笑着走到镇国公身旁，“父亲，人和人是不同的，我自己不看重的东西别人看重并为之努力甚至牺牲，这样的行为我可以不认同，不仿照，却不能不尊重。
大哥和您一样，把尹氏一族的安稳和前途看得十分重要，即使那些族人已经早已把依附镇国公府当作习惯，多年来不求上进，花天酒地斗鸡走马，甚至在府里有危难时还能来踩上一脚，可你们依旧不会放弃他们。
您觉得我自私也好凉薄也罢，我会把我的亲人照顾好，但前提是他们得有个亲人的样子，所以，家主这样的位置我是最不适合的那一个。不过您放心，我终究还是尹家的一员，能帮扶照顾的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镇国公握住尹攸宁的手，这才发现，曾几何时那带着肉坑的小手已经成为了修长有力的大手，他感慨道：“时光如流水啊，当年你小小一点儿，每日我从外面回来，你便迈着短短的腿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大腿让我给你讲故事，你娘便在一旁看着我们父子俩，笑得那样温暖，那样美……”
看着陷入回忆中的镇国公，尹攸宁和柒柒都有些无奈，这样的心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半晌之后镇国公重新调整好情绪，看着柒柒道：“那你们小夫妻目前有什么打算？”
柒柒笑道：“如今我的身份已经毋须再隐瞒，皇帝舅舅本来要赐给我一座公主府，可我母妃当年的长乐公主府，也就是现在的睿亲王府规模比恭亲王府还大，却是没有半个主子，我和夫君商量之后决定搬到那里去住。”
镇国公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们这便是要分家了，大家住在一起不好吗？”
尹攸宁安抚道：“父亲，您是知道的，虽然恭亲王一党已经肃清，四国形势却并不安稳。我们搬过去一是为了团子和娘子的安全考虑，另一个是我手下有许多人员调度，如果依旧在国公府里，容易暴露机密不说，咱们府里其他人的日子还怎么过？既然由大哥继承爵位，自然一切以方便大哥行事为先。
儿子知道您是舍不得我，舍不得团子，等您把一切事务都交到大哥手里，便随儿子一起到睿亲王府居住，天天帮儿子带着团子，岂不美哉。”
话已至此，镇国公知道多说无益，只能点了点头。
从镇国公书房出来，柒柒和尹攸宁没有在府里停留，只换了身衣裳便上了马车朝太和楼驶去，那里还有人等着他们。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太和楼，掌柜的赶紧上前给两人行礼，尹攸宁点了点头道：“客人到了？”
“是的，主子，就在二楼左起第二间。”掌柜的恭敬答道。
两人也不耽搁，直接上了二楼，只见左起第二间门口已经有一位长相清秀的小厮在等候，一见两人便上来行礼，“小的见过公主和驸马爷，我们爷已经恭候多时。”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一袭玄色华贵锦袍的男子正倚窗而立。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响，男子回过头来，嘴角勾出一丝微笑，魅惑之处无人能及。
“日暮伴微凉，处处添愁肠。醉望春风里，幽梦入琅環。好一位清贵风华的琅環公主，非离兄果然生得好女儿，长乐之后再荣华！”
－－－－－－题外话－－－－－－
有人为琅環公主赋诗一首，团子爹听了会有什么赶脚涅？
一席话让整个正房安静下来，一时间竟无人发出半点声音。
还是大少爷尹攸启最先反应过来，他赶紧跪到尹攸宁身边对镇国公道：“父亲，您千万别听四弟胡说，儿子性格不够强势，能力也一般又缺乏魄力，整个家族的重担我实在难以负担，况且四弟已经是凤鸣的主人，将来的镇国公只能是他。”
镇国公眼里流露出几许伤感，“老四，你还是不能原谅为父？镇国公府的一切便让你这样不愿意沾染？”
尹攸济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对他想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推三阻四的，心里的怒火直接烧到了眼里，正想站起来说几句，一旁的穆氏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自从赵氏离府，穆氏在三房更是说一不二，毕竟尹攸济已经没有了靠山，而穆氏背后的辅国公府地位依旧十分稳固。此时尹攸济如何敢违了她的意思，只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安静地坐在一旁。
他们这些小动作如何瞒得过尹攸宁和柒柒，只不过懒得计较罢了。尹攸宁见镇国公有些难过，安慰道：“父亲不必失望，大哥也不要妄自菲薄，先听我把话说完。”
镇国公见柒柒依旧跪在自己面前，赶紧让人把他扶起来，“你们夫妻俩还是坐下来说话，公主殿下切莫折煞老臣。”
两人只好站起身来寻了椅子坐下。
尹攸宁和柒柒对视了一眼，继续道：“父亲，如今咱们家需要的是稳定而不是大破大立，咱们几兄弟虽不敢说是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却也是各有千秋，大哥沉稳豁达最是适合守成，大嫂系出名门，贤淑端庄才华卓绝，由大房继承家业，可保我尹氏家族荣华不绝富贵长久。
二哥头脑灵活人脉广泛，虽然没能步入仕途，咱们家的铺子在他手里经营得也是有声有色，二嫂更是从小耳濡目染，必然会全力帮扶二哥。
三哥如今已经中了武举，以咱们家的地位和关系，不愁为他觅得一个有前途的职位，三嫂巾帼不让须眉，必然会扶持三哥成为一代名臣。
五弟六弟都是读书用功之人，将来势必走上科举的路子，有哥哥们的帮扶，总不愁好的前途。”
他话刚说完镇国公却是忍不住了，“那你呢？你就这么甘心一辈子做个闲散的驸马都尉，吃喝玩乐带带孩子，这样没出息的想法还好意思在公主面前显摆，老子都替你臊得慌！”
镇国公这毫不留情的话和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满屋子的人嘴角同时抽了抽，柒柒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尹攸宁无奈地看了柒柒一眼，“父亲，我倒是想这样舒服度日，我媳妇儿压根儿也是一样的想法，可您认为这可能吗？我自然有要做的事情。您放心，我将来必定会挣下一个属于我的位置，您难道不希望儿子成就一番事业？
说实话，镇国公我还真做不来，背负的责任太多，我没有大哥那么强烈的责任心和家族归属感，您让我顾着咱们这一家子还勉强，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族人我还真没那个耐心。”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镇国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即墨非离再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他唯一的女婿，将来宁哥儿能发展到哪一步还真不好说，镇国公这样的爵位虽说已经是富贵已极的了，可在人家荣华公主一家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罢了，罢了，一个不把爵位家族看在眼里的人，如何做的了大家族的家主。
他重新打起精神道：“既然如此，为父也不勉强于你了，这便上折子替你大哥请封。你如今也大了，都是做父亲的人了，做事须得三思而后行，更加沉稳些才好。”
“是，父亲。”尹攸宁回答得十分干脆。
而一旁的尹攸启还想说些什么，被镇国公一个眼神便止住了。
他对尹攸启道：“老大，你是长子，责任心你有，才华也足以承担家主一职，可你方才也说得清楚，魄力不足是你最大的短板，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缺乏历练，从明日起，你便随在为父身边做事吧。”
“可是文佩……”尹攸启怕父亲生气，声音极小。
镇国公眼皮一翻沉声道：“才说着你魄力不足，这便马上一副这样的态度！有身孕的是你媳妇儿，你只是每日随着为父做事，又不是让你不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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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看了柳文佩一眼，对尹攸启道：“还不如你媳妇儿干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各自把该做的事情做好，该是你们的不会少了半分，不该想的东西也毋须惦记，老四随我去书房，公主殿下也请一并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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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书房刚一坐定，镇国公便对尹攸宁道：“老四，为父打算辞去一切职务，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尹攸宁并不觉得奇怪，“父亲的意思是想直接把爵位让大哥袭了？”
镇国公凝视着这个心爱的儿子，“如果是你，为父会请旨让你直接做镇国公，你大哥还是先把世子做好吧，他虽然年纪比你大好几岁，能力上毕竟和你还是不能比。”
尹攸宁笑道：“父亲不要小看了大哥，他以前因为各种原因对仕途经济不感兴趣，想要和大嫂一起安然过他们的小日子，所以显得略有些能力不足，如今不一样了，就算是为了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儿，他也会全力以赴。其实……父亲发现了吗，我们兄弟六人，就心性而言大哥和父亲是最像的。”
镇国公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四，如果是你被人用镇国公府以及你父亲的名声要挟着娶一个你没有丝毫感情的女子，而且还是在你已经娶了心爱的女子为妻的前提下，你会如何选择？”
尹攸宁眼中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而是十分诚挚道：“父亲，这个问题让我回答一百次答案也是一样的。说句不孝的话，刚得知您娶赵氏的真相时，我甚至鄙视过您。可现在有了团子，我虽然依旧不认同您的做法，却不会再因此对您有所憎恨。”
“老四……”镇国公眼圈有些泛红。
尹攸宁笑着走到镇国公身旁，“父亲，人和人是不同的，我自己不看重的东西别人看重并为之努力甚至牺牲，这样的行为我可以不认同，不仿照，却不能不尊重。
大哥和您一样，把尹氏一族的安稳和前途看得十分重要，即使那些族人已经早已把依附镇国公府当作习惯，多年来不求上进，花天酒地斗鸡走马，甚至在府里有危难时还能来踩上一脚，可你们依旧不会放弃他们。
您觉得我自私也好凉薄也罢，我会把我的亲人照顾好，但前提是他们得有个亲人的样子，所以，家主这样的位置我是最不适合的那一个。不过您放心，我终究还是尹家的一员，能帮扶照顾的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镇国公握住尹攸宁的手，这才发现，曾几何时那带着肉坑的小手已经成为了修长有力的大手，他感慨道：“时光如流水啊，当年你小小一点儿，每日我从外面回来，你便迈着短短的腿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大腿让我给你讲故事，你娘便在一旁看着我们父子俩，笑得那样温暖，那样美……”
看着陷入回忆中的镇国公，尹攸宁和柒柒都有些无奈，这样的心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半晌之后镇国公重新调整好情绪，看着柒柒道：“那你们小夫妻目前有什么打算？”
柒柒笑道：“如今我的身份已经毋须再隐瞒，皇帝舅舅本来要赐给我一座公主府，可我母妃当年的长乐公主府，也就是现在的睿亲王府规模比恭亲王府还大，却是没有半个主子，我和夫君商量之后决定搬到那里去住。”
镇国公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们这便是要分家了，大家住在一起不好吗？”
尹攸宁安抚道：“父亲，您是知道的，虽然恭亲王一党已经肃清，四国形势却并不安稳。我们搬过去一是为了团子和娘子的安全考虑，另一个是我手下有许多人员调度，如果依旧在国公府里，容易暴露机密不说，咱们府里其他人的日子还怎么过？既然由大哥继承爵位，自然一切以方便大哥行事为先。
儿子知道您是舍不得我，舍不得团子，等您把一切事务都交到大哥手里，便随儿子一起到睿亲王府居住，天天帮儿子带着团子，岂不美哉。”
话已至此，镇国公知道多说无益，只能点了点头。
从镇国公书房出来，柒柒和尹攸宁没有在府里停留，只换了身衣裳便上了马车朝太和楼驶去，那里还有人等着他们。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太和楼，掌柜的赶紧上前给两人行礼，尹攸宁点了点头道：“客人到了？”
“是的，主子，就在二楼左起第二间。”掌柜的恭敬答道。
两人也不耽搁，直接上了二楼，只见左起第二间门口已经有一位长相清秀的小厮在等候，一见两人便上来行礼，“小的见过公主和驸马爷，我们爷已经恭候多时。”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一袭玄色华贵锦袍的男子正倚窗而立。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响，男子回过头来，嘴角勾出一丝微笑，魅惑之处无人能及。
“日暮伴微凉，处处添愁肠。醉望春风里，幽梦入琅環。好一位清贵风华的琅環公主，非离兄果然生得好女儿，长乐之后再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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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为琅環公主赋诗一首，团子爹听了会有什么赶脚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