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1章 上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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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疤哥问你呢！”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王龙飞的耳边响起。
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胖子，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哈，四十多岁的人，称呼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为哥，也算奇葩了。
若说王龙飞将伤疤男看成一根草，那这胖子，就是一颗草芥了。
猛踩了吕维达之后，王龙飞自然不会再轻易跟一颗草芥较劲。
王龙飞哼了哼鼻子，算是对胖子那声“小子”的回应。
“是啊！疤哥问你呢！快说说你犯了什么事儿！”
“说！不让动你指头，可摸摸你光头总可以吧？”
“哈哈，动动你的屁股，也不算抹牛魔王的脸面吧？”
……
除去疤哥和他对头床的一个眼镜男外，号子里其他人，都围了上来。
那个眼镜男，戴着一副超大的黑色眼镜，蜷在床上，无声无息。
三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站在王龙飞的前面，胖子和一个矮子在背后。
那三个青年，一看眼神和猥琐的笑容，就知道，都是社会上的混混。
他们五个，嘻嘻哈哈，口里污言秽语不断。
尽情逗弄了王龙飞一番后，胖子扭头恭敬地问疤哥：
“疤哥，您给两条小蛇戴上帽子，咱们开始吧？”
给两条小蛇戴上帽子？这——这特么是什么暗号啊？
王龙飞被胖子的话搞迷惑了。
但是，很快的，转头顺着胖子的眼神看去，王龙飞就恍然大悟了。
原来，胖子说的小蛇，是号子里的两个摄像头！
没想到，现在看守所的号子，也与时俱进，用上电子监控设备了。
王龙飞虽然是第一次进看守所，但对看守所里的那些事，也有道听途说。
他知道，这号子里的人，是想给他这个新进者，上上规矩。
上规矩，是各地看守所和监狱号子里约定俗成的套路。
对刚进来的新人，用殴打和羞辱等形式，摧毁其自尊，逼其俯首帖耳。
看守呢，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当成是管教的辅助手段。
胖子说给两条小蛇戴帽子，估计就是他们之前上规矩时的准备工作。
毕竟，有值班看守盯着。
再说了，上规矩时，万一出了事情，录像就是证据。
而遮挡住了摄像头呢，到时候则可说是监控设备出了故障。
设备也不是神，偶尔掉掉链子，完全合情合理嘛。
“闭嘴！你没听到牛魔王的话吗？”
疤哥躺在床上，呵斥胖子道。
监控设备以前可以“坏”，可今天晚上，不能再“坏”了，因为牛魔王发话了。
刑警牛魔王的大名，岂容小瞧？
疤哥心里，另有打算。
这个疤哥，自然是这间号子里的老大了，怎么上规矩，他说了算。
“新来的，你别认为有牛魔王罩着，你就能坏了号子里的规矩！”
疤哥仰躺着，翘起了二郎腿，冷声地道。
王龙飞看了看疤哥，又扫了一眼前后五个光瓢，悄悄地捏紧了拳头。
在那一刹间，王龙飞觉着自己的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
王龙飞计划着，一旦动起手来，他就冲破对面三人的围堵，窜向墙壁。
脊背靠在墙壁上，没了后顾之忧，就可以全心对付迎面的进攻了。
从未学过搏击，之前也从没打过架的王龙飞，竟然无师自通了！
疤哥盯着王龙飞，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我靠！看他毫不在乎的样子，像是混了十几年的帮派老大！
可再看他少年的脸和握紧的双拳，又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
目测一米八十多的大个，虎背熊腰，象腿猿臂，估计练过。
道上有话，不怕壮年，就怕少年！
少年人，往往头脑简单，意气用事，打起架来，不顾死活。
再加上这么一副好身板，估计胖子他们难占便宜。
正好，牛魔王也撂下了话，那就改改规矩，见面礼不送他了吧！
疤哥虽然年龄不大，只有二十三岁，可他却是经多见广的号子头。
一年前，疤哥还是一个小帮派的老大，手下有六、七个小弟。
他带着这些小弟，常年在黑龙路一带活动。
收收小摊贩的保护费，偶尔敲诈一下外地人，甚至勒索几个中学生。
在一次和青龙帮的冲突中，疤哥的小帮派给团灭了。
没办法，人少，缺钱，路子窄，只能任凭青龙帮勾结警察来捏把了。
因为是作为团伙涉黑定的案，所以，疤哥被批捕后，关押的时间较长。
一年多来，在这个号子里，迎来送往，疤哥已经陪伴了百十号囚犯了。
疤哥从床上坐了起来，嘲笑王龙飞道：“怎么？想一对七啊？”
王龙飞没有接话，依然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三个秃瓢。
“哼，你认为你是钢铁侠啊？你能一直保持这个架势不变吗？”
看来这个疤哥，能当这个号子里的老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疤哥的话，对王龙飞产生了一定的威慑。
王龙飞知道，自己确实不可能一直保持着这个防御姿势。
就算今夜不睡，那明天夜里呢？后天夜里呢？
谁知道，自己会被关在这个号子里多久？
真的要想睡个安心觉，错非打怕了他们，自己做这个号子的老大。
可是——
王龙飞不确定自己能够制服这号子里的七个家伙。
甚至，王龙飞都怀疑自己能否干过坐在床上的疤哥。
他们不是瘦猴吕维达，手无缚鸡之力，他们是一群进了号子的凶犯啊！
此时，王龙飞觉着自己就像是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霸王龙。
空有一身高贵血统，却没有一击毙敌的能力。
的确，王龙飞感觉到了力量，但这力量有多大，他心里没底。
就在王龙飞暗暗思量之际，疤哥又开口了。
“这样吧，今晚你接替老胖，干他打蚊子的活儿。”
五个围住了王龙飞的秃瓢，一齐啊了声，都扭头去看疤哥。
“看什么看？这就是我给他上的规矩！”
疤哥恶声恶气地呵斥他们道。
王龙飞没想到，这个号子里的上规矩，竟然是龙头蛇尾！
本来，王龙飞是准备好了挨一顿打，同时，也尽力反击一下他们。
现在看，这号子头只是安排自己打打蚊子。
号子里虽然没挂蚊帐，但因门窗严闭，倒也不见有蚊子嗡嗡地飞。
这打蚊子，估计也就是个借口，不让新来的他睡觉而已。
“小子，疤哥问你呢！”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王龙飞的耳边响起。
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胖子，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哈，四十多岁的人，称呼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为哥，也算奇葩了。
若说王龙飞将伤疤男看成一根草，那这胖子，就是一颗草芥了。
猛踩了吕维达之后，王龙飞自然不会再轻易跟一颗草芥较劲。
王龙飞哼了哼鼻子，算是对胖子那声“小子”的回应。
“是啊！疤哥问你呢！快说说你犯了什么事儿！”
“说！不让动你指头，可摸摸你光头总可以吧？”
“哈哈，动动你的屁股，也不算抹牛魔王的脸面吧？”
……
除去疤哥和他对头床的一个眼镜男外，号子里其他人，都围了上来。
那个眼镜男，戴着一副超大的黑色眼镜，蜷在床上，无声无息。
三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站在王龙飞的前面，胖子和一个矮子在背后。
那三个青年，一看眼神和猥琐的笑容，就知道，都是社会上的混混。
他们五个，嘻嘻哈哈，口里污言秽语不断。
尽情逗弄了王龙飞一番后，胖子扭头恭敬地问疤哥：
“疤哥，您给两条小蛇戴上帽子，咱们开始吧？”
给两条小蛇戴上帽子？这——这特么是什么暗号啊？
王龙飞被胖子的话搞迷惑了。
但是，很快的，转头顺着胖子的眼神看去，王龙飞就恍然大悟了。
原来，胖子说的小蛇，是号子里的两个摄像头！
没想到，现在看守所的号子，也与时俱进，用上电子监控设备了。
王龙飞虽然是第一次进看守所，但对看守所里的那些事，也有道听途说。
他知道，这号子里的人，是想给他这个新进者，上上规矩。
上规矩，是各地看守所和监狱号子里约定俗成的套路。
对刚进来的新人，用殴打和羞辱等形式，摧毁其自尊，逼其俯首帖耳。
看守呢，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当成是管教的辅助手段。
胖子说给两条小蛇戴帽子，估计就是他们之前上规矩时的准备工作。
毕竟，有值班看守盯着。
再说了，上规矩时，万一出了事情，录像就是证据。
而遮挡住了摄像头呢，到时候则可说是监控设备出了故障。
设备也不是神，偶尔掉掉链子，完全合情合理嘛。
“闭嘴！你没听到牛魔王的话吗？”
疤哥躺在床上，呵斥胖子道。
监控设备以前可以“坏”，可今天晚上，不能再“坏”了，因为牛魔王发话了。
刑警牛魔王的大名，岂容小瞧？
疤哥心里，另有打算。
这个疤哥，自然是这间号子里的老大了，怎么上规矩，他说了算。
“新来的，你别认为有牛魔王罩着，你就能坏了号子里的规矩！”
疤哥仰躺着，翘起了二郎腿，冷声地道。
王龙飞看了看疤哥，又扫了一眼前后五个光瓢，悄悄地捏紧了拳头。
在那一刹间，王龙飞觉着自己的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
王龙飞计划着，一旦动起手来，他就冲破对面三人的围堵，窜向墙壁。
脊背靠在墙壁上，没了后顾之忧，就可以全心对付迎面的进攻了。
从未学过搏击，之前也从没打过架的王龙飞，竟然无师自通了！
疤哥盯着王龙飞，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我靠！看他毫不在乎的样子，像是混了十几年的帮派老大！
可再看他少年的脸和握紧的双拳，又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
目测一米八十多的大个，虎背熊腰，象腿猿臂，估计练过。
道上有话，不怕壮年，就怕少年！
少年人，往往头脑简单，意气用事，打起架来，不顾死活。
再加上这么一副好身板，估计胖子他们难占便宜。
正好，牛魔王也撂下了话，那就改改规矩，见面礼不送他了吧！
疤哥虽然年龄不大，只有二十三岁，可他却是经多见广的号子头。
一年前，疤哥还是一个小帮派的老大，手下有六、七个小弟。
他带着这些小弟，常年在黑龙路一带活动。
收收小摊贩的保护费，偶尔敲诈一下外地人，甚至勒索几个中学生。
在一次和青龙帮的冲突中，疤哥的小帮派给团灭了。
没办法，人少，缺钱，路子窄，只能任凭青龙帮勾结警察来捏把了。
因为是作为团伙涉黑定的案，所以，疤哥被批捕后，关押的时间较长。
一年多来，在这个号子里，迎来送往，疤哥已经陪伴了百十号囚犯了。
疤哥从床上坐了起来，嘲笑王龙飞道：“怎么？想一对七啊？”
王龙飞没有接话，依然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三个秃瓢。
“哼，你认为你是钢铁侠啊？你能一直保持这个架势不变吗？”
看来这个疤哥，能当这个号子里的老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疤哥的话，对王龙飞产生了一定的威慑。
王龙飞知道，自己确实不可能一直保持着这个防御姿势。
就算今夜不睡，那明天夜里呢？后天夜里呢？
谁知道，自己会被关在这个号子里多久？
真的要想睡个安心觉，错非打怕了他们，自己做这个号子的老大。
可是——
王龙飞不确定自己能够制服这号子里的七个家伙。
甚至，王龙飞都怀疑自己能否干过坐在床上的疤哥。
他们不是瘦猴吕维达，手无缚鸡之力，他们是一群进了号子的凶犯啊！
此时，王龙飞觉着自己就像是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霸王龙。
空有一身高贵血统，却没有一击毙敌的能力。
的确，王龙飞感觉到了力量，但这力量有多大，他心里没底。
就在王龙飞暗暗思量之际，疤哥又开口了。
“这样吧，今晚你接替老胖，干他打蚊子的活儿。”
五个围住了王龙飞的秃瓢，一齐啊了声，都扭头去看疤哥。
“看什么看？这就是我给他上的规矩！”
疤哥恶声恶气地呵斥他们道。
王龙飞没想到，这个号子里的上规矩，竟然是龙头蛇尾！
本来，王龙飞是准备好了挨一顿打，同时，也尽力反击一下他们。
现在看，这号子头只是安排自己打打蚊子。
号子里虽然没挂蚊帐，但因门窗严闭，倒也不见有蚊子嗡嗡地飞。
这打蚊子，估计也就是个借口，不让新来的他睡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