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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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更衣室，里面有很多男生在换衣服。
「八班……八班……八……啊，找到了。」
晓来到八班的贮物柜前，找到了印有自己名字的柜子。
云尘的柜子就在旁边。
他刷过身份卡，打开了柜子，开始换衣服。
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一条五分裤，还有一双运动鞋，轻便的感觉很舒服。
换完衣服，准备走出更衣室的晓，却被一个小山似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喂，小子，你就是风神晓？」
「社、社长？」
身边的云尘惊讶地说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篮球社的社长？」
晓好奇地打量着他。
至少有一米八五的身高，黝黑壮实的肌肉，一头东方人的黑色平头，声音洪亮。
「凌云尘还没有向你提起过我吧，我叫吴靖，中国人，六班班长，篮球社社长。请多多指教。」
他爽朗地笑了笑，伸出了他那蒲扇般的大手。
「哦、哦。我是八班的风神晓，日本人，没有加入社团。请多多指教。」
晓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唔！」
大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收紧。
（糟、糟糕，我可不是力量型的。）
晓感觉手骨都要被捏碎了。
突然，奥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发现威胁，排除。』
哧——
他们相握的手闪过一丝白光，接着突然冒出一股黑烟。
「！」
吴靖突然像摸到了烙铁一样收回右手。
他低头看着自己有些焦黑的右手手心。
「火属性超能力？不对，不是这种感觉……」
「啊，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反应过来的晓连忙道歉。
「没事，反正是我先试探的你。」
他摆摆手，接着又笑了起来。
「哈哈，小子，有一手！本来想和你决斗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要加把劲哦。说完，他转身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奥汀，你刚才在干嘛。』
『检测到威胁，自动做出反应了，有什么不对吗，主人。』
晓似乎能想象出她歪头的样子。
『唉，算了，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走出了更衣室。
一个局促不安的身影站在外面，路过的男生都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砰！
甚至有两个人撞到了一起。
是夏洛特
白色的短袖T恤套在身上，从红色运动短裤里伸出来的雪白长腿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似乎有点在意周围的目光，她的身子微微缩了起来，像是蜷缩在窝里的兔子。
「晓同学！」
看到晓走出更衣室，她像看到救星一样跑了过来，雪白的及腰长发在风中飘舞。
「啊，抱歉，让你久等了。」
居然让女生等自己，这让晓有点难为情，他笑着伸手摸了摸夏洛特的脑袋。
「呜啊！」
她好像非常吃惊的样子，脸一下涨红起来。
「？」
正在晓不解的时候，突然从四周戳过来许多锐利的目光。
「你看啊，他刚刚好像摸了女神的头诶。」
「是啊，好想剁了他的爪子啊。咕嘿嘿嘿……」
好像有人做出了危险的发言啊！
晓再次顶着如同弹雨一般的视线，来到了八班的集合区。
「好慢呐，小鬼头，干什么去啦！」
安迪老师穿着白色的连帽套头衫，脖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塑料哨子，头顶上还戴着一顶遮阳帽。
她好像非常喜欢连帽套头衫？
「抱歉。」
晓挠了挠头。
「行了，别多说了，先跑十圈！」
「「「啊？！」」」
「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是、是！」
◇
「啊——累死了。」
十二点半，回到104的晓瘫倒在地上。
安迪老师的魔鬼训练真是要人命啊。
晓回想起在来学院的船上时她说的话：
『地狱在等着你们哦！』
（真是地狱呢……）
晓苦笑了一下。
四百米的标准跑道十圈下来，夏洛特差点猝死过去。还是晓扶她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的，她可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晓对那时候从四周射过来的目光记忆犹新。
之后在澡堂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的晓吃了个午饭，回到了104。
很累，累得不想动。
幸好下午是社团活动的时间，而晓没有加入任何社团。
所以下午想干嘛就干嘛
（以前的高中完全没得比嘛。）
晓也是比较喜欢自由的人。
总之先睡个午觉。
这么想着的晓扔掉外套，打开空调，把自己丢到软绵绵的床上，任由睡意把自己拖进梦乡。
◇
「呜……啊——」
从床上坐起来的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惬意的生活啊
他打开学生终端，看了看时间。
「三点了啊，稍微睡过头了。」
他登录进学校的论坛，向下刷着帖子。
「什么……情况……」
大部分帖子都在讨论新来的两位转学生。
当然是晓和云尘
他点开一篇帖子，里面居然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上体能训练课时候的照片。
下面各种各样的讨论晓都不想看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张照片——
「纳尼？？！」
并情不自禁地蹦出了日语
挂在帖子上面的，是晓睡觉时的照片，看视角像是从窗外俯拍的。照片上的他皱着眉头，显然没有睡安稳，被子还异常的鼓。
唰！
晓猛地拉上窗帘。
「啊——再这样下去我惬意的生活会破灭的啊！」
晓仿佛看到悠闲的生活在向自己挥手告别。
他把学生终端扔到一边，抓着头发烦恼着。
突然，他的胸口闪过一道白光。
「主人，怎么了吗。」
奥汀毫无抑扬顿挫感的声音响起。
救星，救星来了！
「奥汀，救救我！」
「？」
她歪歪头
「这个，你看。」
晓打开学生终端，指着帖子上的照片。
「受人关注不好吗，主人。」
「完全不好啊！」
奥汀向反方向歪了歪头：
「那，主人，要怎么做。」
「嗯……」
晓思考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
「这样吧，帮我把帖子删掉，我做炸丸子给你吃！」
「！」
她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愿意为您效劳，主人。」
接着，她烫金色的双瞳放出了璀璨的光芒，声音也彻底变成了机械音：
〖入侵程序Ver2.3.8启动，侵入开始。〗
一个金黄色的进度条跳出，并且快速增长着。
看不见的数据洪流通过互联网流入奥汀体内，又再度流出。
然而，当进度条突破百分之九十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进度条卡顿了一下，接着突然迅速倒退起来。警报声不断响起。
〖外部入侵，发现，病毒，被植入。警戒等级A。开始排除病毒。〗
进度条再次卡顿了一下，接着又迅速倒退。
奥汀露出痛苦的表情：
〖无法排除病毒，程序错误，机体侵蚀度百分之六十，机体过载，进入保护模式。〗
说完，她的眼睛突然失去焦点，一下子软倒在床上。
「喂！奥汀！你怎么了？！」
晓慌张地抱起她，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奥汀没有回答，空洞的金色瞳孔让晓的内心慌乱起来。
只剩下空中投射的进度条在不断倒退着。
晓觉得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掀起上衣，发现左胸的【超能纹章】正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突然，晓的学生终端响了。
他一把抄起终端打开
「是谁？！」
『风神同学，入侵学校核心网路是不对的哦～』
拖着长长句尾的声音响起。
「卡莲老师！非常抱歉！求你快让奥汀醒过来吧！」
晓的心跳非常快，一股恶心的感觉弥漫在胸腔里。
是恐惧
奥汀，千万不要……
『啊啦～原来是那个AI搞的鬼啊～我说为什么风神同学这么慌张呢～』
卡莲老师的口气还是那么悠闲，晓心急如焚，他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
「卡莲老师！求你了！！」
他紧紧搂住奥汀冰凉的身体。
好害怕
非常害怕
他不知道进度条退到零会发生什么，但他下意识地抵触那个结果。
『冷静一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哦～』
那边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接着，倒退的进度条突然停在了百分之五，然后消失。
『这次只是警告哦～』
卡莲老师似乎很轻松地说着。接着，她中断了通讯。
晓失神地望着返回论坛的学生终端。
「主人，太用力了，好痛。」
怀里传来奥汀无机质的声音。
「奥汀！！！」
晓更加用力地搂紧她那娇小的身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地道着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主人。」
晓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她。
啪嗒
「诶。」
带着些许温度的液体滴到奥汀的脸上。
是眼泪
主人，居然哭了，为了自己。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奥汀摸了摸脸上的眼泪
自己是AI，奥汀非常清楚这一点。
自己，没有心
但是，胸口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撕裂一般的痛楚，明明机体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奥汀不明白，她只是下意识地搂住了晓的脖子，缓缓抚摸他的后背：
「没事了，主人。」
并轻轻地说着。
走进更衣室，里面有很多男生在换衣服。
「八班……八班……八……啊，找到了。」
晓来到八班的贮物柜前，找到了印有自己名字的柜子。
云尘的柜子就在旁边。
他刷过身份卡，打开了柜子，开始换衣服。
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一条五分裤，还有一双运动鞋，轻便的感觉很舒服。
换完衣服，准备走出更衣室的晓，却被一个小山似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喂，小子，你就是风神晓？」
「社、社长？」
身边的云尘惊讶地说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篮球社的社长？」
晓好奇地打量着他。
至少有一米八五的身高，黝黑壮实的肌肉，一头东方人的黑色平头，声音洪亮。
「凌云尘还没有向你提起过我吧，我叫吴靖，中国人，六班班长，篮球社社长。请多多指教。」
他爽朗地笑了笑，伸出了他那蒲扇般的大手。
「哦、哦。我是八班的风神晓，日本人，没有加入社团。请多多指教。」
晓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唔！」
大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收紧。
（糟、糟糕，我可不是力量型的。）
晓感觉手骨都要被捏碎了。
突然，奥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发现威胁，排除。』
哧——
他们相握的手闪过一丝白光，接着突然冒出一股黑烟。
「！」
吴靖突然像摸到了烙铁一样收回右手。
他低头看着自己有些焦黑的右手手心。
「火属性超能力？不对，不是这种感觉……」
「啊，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反应过来的晓连忙道歉。
「没事，反正是我先试探的你。」
他摆摆手，接着又笑了起来。
「哈哈，小子，有一手！本来想和你决斗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要加把劲哦。说完，他转身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奥汀，你刚才在干嘛。』
『检测到威胁，自动做出反应了，有什么不对吗，主人。』
晓似乎能想象出她歪头的样子。
『唉，算了，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走出了更衣室。
一个局促不安的身影站在外面，路过的男生都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砰！
甚至有两个人撞到了一起。
是夏洛特
白色的短袖T恤套在身上，从红色运动短裤里伸出来的雪白长腿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似乎有点在意周围的目光，她的身子微微缩了起来，像是蜷缩在窝里的兔子。
「晓同学！」
看到晓走出更衣室，她像看到救星一样跑了过来，雪白的及腰长发在风中飘舞。
「啊，抱歉，让你久等了。」
居然让女生等自己，这让晓有点难为情，他笑着伸手摸了摸夏洛特的脑袋。
「呜啊！」
她好像非常吃惊的样子，脸一下涨红起来。
「？」
正在晓不解的时候，突然从四周戳过来许多锐利的目光。
「你看啊，他刚刚好像摸了女神的头诶。」
「是啊，好想剁了他的爪子啊。咕嘿嘿嘿……」
好像有人做出了危险的发言啊！
晓再次顶着如同弹雨一般的视线，来到了八班的集合区。
「好慢呐，小鬼头，干什么去啦！」
安迪老师穿着白色的连帽套头衫，脖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塑料哨子，头顶上还戴着一顶遮阳帽。
她好像非常喜欢连帽套头衫？
「抱歉。」
晓挠了挠头。
「行了，别多说了，先跑十圈！」
「「「啊？！」」」
「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是、是！」
◇
「啊——累死了。」
十二点半，回到104的晓瘫倒在地上。
安迪老师的魔鬼训练真是要人命啊。
晓回想起在来学院的船上时她说的话：
『地狱在等着你们哦！』
（真是地狱呢……）
晓苦笑了一下。
四百米的标准跑道十圈下来，夏洛特差点猝死过去。还是晓扶她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的，她可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晓对那时候从四周射过来的目光记忆犹新。
之后在澡堂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的晓吃了个午饭，回到了104。
很累，累得不想动。
幸好下午是社团活动的时间，而晓没有加入任何社团。
所以下午想干嘛就干嘛
（以前的高中完全没得比嘛。）
晓也是比较喜欢自由的人。
总之先睡个午觉。
这么想着的晓扔掉外套，打开空调，把自己丢到软绵绵的床上，任由睡意把自己拖进梦乡。
◇
「呜……啊——」
从床上坐起来的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惬意的生活啊
他打开学生终端，看了看时间。
「三点了啊，稍微睡过头了。」
他登录进学校的论坛，向下刷着帖子。
「什么……情况……」
大部分帖子都在讨论新来的两位转学生。
当然是晓和云尘
他点开一篇帖子，里面居然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上体能训练课时候的照片。
下面各种各样的讨论晓都不想看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张照片——
「纳尼？？！」
并情不自禁地蹦出了日语
挂在帖子上面的，是晓睡觉时的照片，看视角像是从窗外俯拍的。照片上的他皱着眉头，显然没有睡安稳，被子还异常的鼓。
唰！
晓猛地拉上窗帘。
「啊——再这样下去我惬意的生活会破灭的啊！」
晓仿佛看到悠闲的生活在向自己挥手告别。
他把学生终端扔到一边，抓着头发烦恼着。
突然，他的胸口闪过一道白光。
「主人，怎么了吗。」
奥汀毫无抑扬顿挫感的声音响起。
救星，救星来了！
「奥汀，救救我！」
「？」
她歪歪头
「这个，你看。」
晓打开学生终端，指着帖子上的照片。
「受人关注不好吗，主人。」
「完全不好啊！」
奥汀向反方向歪了歪头：
「那，主人，要怎么做。」
「嗯……」
晓思考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
「这样吧，帮我把帖子删掉，我做炸丸子给你吃！」
「！」
她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愿意为您效劳，主人。」
接着，她烫金色的双瞳放出了璀璨的光芒，声音也彻底变成了机械音：
〖入侵程序Ver2.3.8启动，侵入开始。〗
一个金黄色的进度条跳出，并且快速增长着。
看不见的数据洪流通过互联网流入奥汀体内，又再度流出。
然而，当进度条突破百分之九十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进度条卡顿了一下，接着突然迅速倒退起来。警报声不断响起。
〖外部入侵，发现，病毒，被植入。警戒等级A。开始排除病毒。〗
进度条再次卡顿了一下，接着又迅速倒退。
奥汀露出痛苦的表情：
〖无法排除病毒，程序错误，机体侵蚀度百分之六十，机体过载，进入保护模式。〗
说完，她的眼睛突然失去焦点，一下子软倒在床上。
「喂！奥汀！你怎么了？！」
晓慌张地抱起她，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奥汀没有回答，空洞的金色瞳孔让晓的内心慌乱起来。
只剩下空中投射的进度条在不断倒退着。
晓觉得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掀起上衣，发现左胸的【超能纹章】正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突然，晓的学生终端响了。
他一把抄起终端打开
「是谁？！」
『风神同学，入侵学校核心网路是不对的哦～』
拖着长长句尾的声音响起。
「卡莲老师！非常抱歉！求你快让奥汀醒过来吧！」
晓的心跳非常快，一股恶心的感觉弥漫在胸腔里。
是恐惧
奥汀，千万不要……
『啊啦～原来是那个AI搞的鬼啊～我说为什么风神同学这么慌张呢～』
卡莲老师的口气还是那么悠闲，晓心急如焚，他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
「卡莲老师！求你了！！」
他紧紧搂住奥汀冰凉的身体。
好害怕
非常害怕
他不知道进度条退到零会发生什么，但他下意识地抵触那个结果。
『冷静一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哦～』
那边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接着，倒退的进度条突然停在了百分之五，然后消失。
『这次只是警告哦～』
卡莲老师似乎很轻松地说着。接着，她中断了通讯。
晓失神地望着返回论坛的学生终端。
「主人，太用力了，好痛。」
怀里传来奥汀无机质的声音。
「奥汀！！！」
晓更加用力地搂紧她那娇小的身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地道着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主人。」
晓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她。
啪嗒
「诶。」
带着些许温度的液体滴到奥汀的脸上。
是眼泪
主人，居然哭了，为了自己。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奥汀摸了摸脸上的眼泪
自己是AI，奥汀非常清楚这一点。
自己，没有心
但是，胸口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撕裂一般的痛楚，明明机体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奥汀不明白，她只是下意识地搂住了晓的脖子，缓缓抚摸他的后背：
「没事了，主人。」
并轻轻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