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光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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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程垣非拖着程于欢去了商场。
衣服、书包、运动鞋，核桃、钙片、蛋白粉，乱七八糟买了一通。后来程于欢本以为他打算收兵了，没想到他却又跑去了另一个服饰专柜，那串英文名字缭绕得程于欢愣是没看出来用了哪几个字母，越看越烦。程垣却很有兴致地低头专心挑着衣服，还不时叫程于欢过去试穿。
好不容易等到公休，程于欢念着要去看望妈妈，又不太想直接当面打击程垣的兴致，想要开溜，于岩却先一步挡在他跟前。说实话，程于欢对于岩的感觉，比较复杂。正犹豫着，那头程垣又回头喊他，当下再跑也不太好，只好过去了。
谁知这一家逛完了，程垣似乎还没够。程于欢和于岩跟在他身后，一只手也没闲着，全都提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程垣却完全沉浸在为儿子买买买的成就感中，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战利品实在过多了，甚至还正兴致勃勃。
终于，程于欢忍无可忍，转头问于岩：“你有办法叫他回家吗？”
于岩想了想，抬手把一只手上提着的重物全扔到程于欢怀里。程于欢没料到有这么一出，接得匆忙，铺天盖地的购物袋有一半砸在了脸上。
程于欢：“……”报复！*裸的报复！但也是哑巴吃黄连了。
于岩只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程于欢甚至还没看清是发给谁的，他就把手机收了起来，十分自然地从程于欢怀里把先前扔过来的东西拿回去。
所以刚才那一下，其实根本就是故意砸他的吧？是吧！
“于欢，你过来试试这件。最近天冷了，你们学校又要天天跑操，穿这件刚好。”那边程垣看中了一款风衣，又在喊了。
结过账后，程垣又要转战他处，短信提示音就响了。他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却皱起了眉，转过来问于岩：“你带钱或者卡了吗？”
于岩摇头：“没带钱包。”
程垣终于不情不愿地偃旗息鼓，到了临走时，忽然一拍脑门：“坏了，你还没去看你妈妈呢！”
“……你也知道啊……”程于欢幽幽地道。
程垣亲自开着车，风一样把程于欢送去了疗养院。这一天折腾到天黑，才把程于欢和那一堆送回家，又帮忙送上去，才肯离开。临走前，还没忘了要来程于欢的成绩单，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大名。那副骄傲的姿态，看得于岩都要扶额了。
程于欢把一堆东西归置好，看了下时间，都六点半了。
被程垣拉着走了一下午，累得瘫在沙发上半点都不想动，干脆就地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已经七点半，长时间不在家，冰箱里只剩了几个鸡蛋。晚饭只好到小区里的小饭馆解决，一个人坐在饭馆的角落里，看着其他人携伴进出，竟然有那么一点想程垣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程于欢就忍不住笑，恐怕是下午被程垣折磨疯了才会这么想。
晚上洗过澡，热了一杯牛奶，顺手开了电脑。
才连上网，屏幕右下角就有个图标乱闪，程于欢点开，发现班群那边消息未读已经八十多条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友头像在闪动。
程于欢暂时略过了班群，点开了那个头像。消息就一条，程于欢看了，一个没忍住，牛奶喷了满屏。
海耶：“明天光棍节，别人成双成对了，咱们也一起过呗。”
心脏“扑通扑通”地响，程于欢愣了半天才想起抽了几张面纸擦屏幕。心里一边琢磨着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边又害怕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盯着那孤零零的一条消息看了半天，程于欢终于敲了一行字发过去。
程于欢：“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咱们还是做朋友就好。”
很快，对方发来一串的“……”。看见这一串省略号，程于欢马上心道不好，现实也立刻印证了这种感觉。
海耶：“于欢啊，姐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自恋呢？虽然说给你写情书的也不少，但是自恋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啊。”后边还跟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程于欢简直不能直视那个表情。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冷场几分钟后，他也发了一串“……”过去。
三秒钟后，海耶：“…………”
本以为两人的对话就要以这两串省略号结束了，程于欢刚要关掉窗口，海耶又甩过来一条：“你还是去看班群吧。本来想躲着点老班一个个通知，后来嫌麻烦，已经在班群里聊起来了。”
班群？程于欢叉掉聊天窗口，点开那个已经有一百多条消息的班群。
海耶：“一个个通知太麻烦了，222的，来这里吧。”
王子：“好吧。同志们，明天光棍节，咱们老光棍一起浪吧。”
陈佳文：“怎么浪？横着还是竖着？还是翻滚着？”
钱梓喻：“佳文，你确定你知道你这句话的内涵吗？”
陈佳文：“啥？？？”
王子：“她不懂，鉴定完毕。”
陈佳文：“什么内涵？？？”
王子：“言归正传，咱班不出意外有57条光棍吧，我们一起过节吧。明天中午就要回学校，估计在校外聚不起来，时间不够。所以我们晚上在食堂聚吧？如果同意，今天就订蛋糕了。来！都表达一下意见。”
栾明：“你们不带这样的，有男朋友的人就该受到歧视吗？不公平！我也要吃蛋糕！”
陈佳文：“到底什么内涵？快告诉我！”
众：“抗议无效，一边去。还有佳文，说你们俩。”
陈佳文：“……我懂了，一定是什么淫＼荡的东西╮（╯＿╰）╭”
海耶：“佳文……另外栾明，这是班群，老班正在看着你。”
栾明：“Σ（°△°｜｜｜）︴麻痹嗨起来，把这条刷过去！刷过去！”
接下来一众的“举手”程于欢直接略过，他在电脑前静坐了半晌，看着班里人扯皮。看着看着抹了一把脸，你说他刚才为什么要先点开海耶的消息？手贱！
这边还在懊恼，那边王子已经开始统计人数。王子，没错，王子的王，王子的子，性别女，海耶宿舍成员，班里团支书。最后发现了两条漏网之鱼，“简蒙，程于欢，人呢？同不同意？”
没人回答，过了一会儿，王子又说：“我看你俩都在线，马上出来冒个泡，不冒泡就当你们有对象了啊。”
几乎同时，简蒙：“同意。”
程于欢：“同意。”
简旭：“看给你俩吓得，哈哈哈哈哈哈——”
简旭：“我告诉你们，他刚才就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就是不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哈哈哈哈——”
同样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不回答的程于欢莫名中了一枪。另外，他觉着简旭今晚要为那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付出代价。果然，之后的聊天中，简旭再也没出现。
班群又聊了很久，明明看起来没什么内容，却也一条条刷了两个多小时。程于欢也不参与，就坐在那看着他们天南海北地扯，竟然觉着这种感觉很好。
这就是青春呐！最后，他是这样感慨的。
周日，程于欢睡到十点半才起，洗漱完毕，去厨房把冰箱里仅剩的几个蛋炒了，又下了碗面，早午饭作了一顿解决掉。下午两点，学校自习开始。
副班主任过来了一趟，叫班长把成绩单收齐交到他那里。至于班主任，据说今天是人家的结婚纪念日，晚上才会来学校，这会儿正和师母在外浪漫着。
光棍节一开始，36班整个就被喂了一盆狗粮。又据说，师母是班主任的高中同学，坐在他前桌。此消息一出，狗粮数量迅速上升到了一缸。
所以说，要善待你周围的人，指不定哪天他＼她就是你家户口本上的一页纸。
人心浮动了一下午，总算熬着写完了作业。五点五十分一到，鱼贯而出。
王子和几个男生去校门那里取蛋糕，其他人过去食堂占位子，而且蛋糕这东西也吃不饱，还是得吃正餐。由于时间有限，蛋糕来之前，大家就先吃了一顿战斗晚饭。
“蛋糕来了！”这边晚饭刚进入收尾状态，那边不知谁就嚎了一嗓子，引得半个食堂的人都往这边看。
蛋糕总共有三个，36班刚好占了三排桌子，一排一个。
一开始，大家真的是正正经经，一本正经地吃蛋糕的，还在玩笑着计较谁的切大了，谁的切小了。可还没安宁三分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一个女生的后脑勺就中招了。
那女生顶着半个脑袋的奶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身后的女生就是一蛋糕拍过去。非常不巧，身后那位却是个无辜的，罪魁祸首还在一边笑得撒欢。这尴尬的局面只维持了一秒，少年人好战的本性就让这份尴尬烟消云散了。
不管是谁砸的，我都要你们脑袋陪我一起开花！
性子活泼的，主动加入了战局，性子文静的，被动加入了战局。
最后，饭桌上唯二剩下的两个，就是简蒙和程于欢。这俩人就跟约好了一样，对于班级活动竟然都是一个反应。程于欢看了简蒙一眼，本来想安安静静地把晚饭吃完，路过他身后追人的秦传语顺手就给他来了一下子，“学霸，一起玩吧！”
像是顺应她的话似的，男生那边一大块蛋糕横着就飞了过来，正中红心，“学霸，一起玩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时间，蛋糕奶油乱飞。
简蒙看着围着桌子追人乱砸的程于欢，惊讶地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视线跟着他的身影转了半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起身想要离开。就在这一刻，蛋糕从天而降，后来者更是一手按在他头顶，把奶油抹得相当均匀。
他忽然有点感同身受了。迅速在头上抓了一把，转手就是一拍！
食堂的大爷大妈们本来想上前阻止，无奈被满天飞的蛋糕屑逼退了回去。
接近尾声时，食堂已经几乎没人了。大爷大妈们各自手拿清洁工具，翘首望着这边。眼看蛋糕都糟蹋尽了，再看一眼时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纷纷端起餐盘打算撤退。
可天有不测风云，这边还没离开桌子，那边班主任与副班主任就走了过来。
班主任在每个人身上扫视一遍，一个赛一个的狼狈，就说：“洗干净点啊。”
本来都准备好要挨骂的众人眼中一亮，一颗颗小心脏霎时春暖花开，正要谢，就听到班主任又说：“我说，把食堂洗干净点。”又转身对大妈道：“麻烦您帮忙检查，如果收拾不干净就别让他们走。”
大妈瞬间笑得人比花娇，连声应下。
说完，两人就像来时那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徒留一众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傻呆呆地站着。大妈好心鼓励：“孩子们，好好干哦呵呵呵。”
众人：“……”
吃过午饭后，程垣非拖着程于欢去了商场。
衣服、书包、运动鞋，核桃、钙片、蛋白粉，乱七八糟买了一通。后来程于欢本以为他打算收兵了，没想到他却又跑去了另一个服饰专柜，那串英文名字缭绕得程于欢愣是没看出来用了哪几个字母，越看越烦。程垣却很有兴致地低头专心挑着衣服，还不时叫程于欢过去试穿。
好不容易等到公休，程于欢念着要去看望妈妈，又不太想直接当面打击程垣的兴致，想要开溜，于岩却先一步挡在他跟前。说实话，程于欢对于岩的感觉，比较复杂。正犹豫着，那头程垣又回头喊他，当下再跑也不太好，只好过去了。
谁知这一家逛完了，程垣似乎还没够。程于欢和于岩跟在他身后，一只手也没闲着，全都提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程垣却完全沉浸在为儿子买买买的成就感中，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战利品实在过多了，甚至还正兴致勃勃。
终于，程于欢忍无可忍，转头问于岩：“你有办法叫他回家吗？”
于岩想了想，抬手把一只手上提着的重物全扔到程于欢怀里。程于欢没料到有这么一出，接得匆忙，铺天盖地的购物袋有一半砸在了脸上。
程于欢：“……”报复！*裸的报复！但也是哑巴吃黄连了。
于岩只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程于欢甚至还没看清是发给谁的，他就把手机收了起来，十分自然地从程于欢怀里把先前扔过来的东西拿回去。
所以刚才那一下，其实根本就是故意砸他的吧？是吧！
“于欢，你过来试试这件。最近天冷了，你们学校又要天天跑操，穿这件刚好。”那边程垣看中了一款风衣，又在喊了。
结过账后，程垣又要转战他处，短信提示音就响了。他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却皱起了眉，转过来问于岩：“你带钱或者卡了吗？”
于岩摇头：“没带钱包。”
程垣终于不情不愿地偃旗息鼓，到了临走时，忽然一拍脑门：“坏了，你还没去看你妈妈呢！”
“……你也知道啊……”程于欢幽幽地道。
程垣亲自开着车，风一样把程于欢送去了疗养院。这一天折腾到天黑，才把程于欢和那一堆送回家，又帮忙送上去，才肯离开。临走前，还没忘了要来程于欢的成绩单，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大名。那副骄傲的姿态，看得于岩都要扶额了。
程于欢把一堆东西归置好，看了下时间，都六点半了。
被程垣拉着走了一下午，累得瘫在沙发上半点都不想动，干脆就地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已经七点半，长时间不在家，冰箱里只剩了几个鸡蛋。晚饭只好到小区里的小饭馆解决，一个人坐在饭馆的角落里，看着其他人携伴进出，竟然有那么一点想程垣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程于欢就忍不住笑，恐怕是下午被程垣折磨疯了才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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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欢暂时略过了班群，点开了那个头像。消息就一条，程于欢看了，一个没忍住，牛奶喷了满屏。
海耶：“明天光棍节，别人成双成对了，咱们也一起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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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孤零零的一条消息看了半天，程于欢终于敲了一行字发过去。
程于欢：“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咱们还是做朋友就好。”
很快，对方发来一串的“……”。看见这一串省略号，程于欢马上心道不好，现实也立刻印证了这种感觉。
海耶：“于欢啊，姐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自恋呢？虽然说给你写情书的也不少，但是自恋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啊。”后边还跟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程于欢简直不能直视那个表情。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冷场几分钟后，他也发了一串“……”过去。
三秒钟后，海耶：“…………”
本以为两人的对话就要以这两串省略号结束了，程于欢刚要关掉窗口，海耶又甩过来一条：“你还是去看班群吧。本来想躲着点老班一个个通知，后来嫌麻烦，已经在班群里聊起来了。”
班群？程于欢叉掉聊天窗口，点开那个已经有一百多条消息的班群。
海耶：“一个个通知太麻烦了，222的，来这里吧。”
王子：“好吧。同志们，明天光棍节，咱们老光棍一起浪吧。”
陈佳文：“怎么浪？横着还是竖着？还是翻滚着？”
钱梓喻：“佳文，你确定你知道你这句话的内涵吗？”
陈佳文：“啥？？？”
王子：“她不懂，鉴定完毕。”
陈佳文：“什么内涵？？？”
王子：“言归正传，咱班不出意外有57条光棍吧，我们一起过节吧。明天中午就要回学校，估计在校外聚不起来，时间不够。所以我们晚上在食堂聚吧？如果同意，今天就订蛋糕了。来！都表达一下意见。”
栾明：“你们不带这样的，有男朋友的人就该受到歧视吗？不公平！我也要吃蛋糕！”
陈佳文：“到底什么内涵？快告诉我！”
众：“抗议无效，一边去。还有佳文，说你们俩。”
陈佳文：“……我懂了，一定是什么淫＼荡的东西╮（╯＿╰）╭”
海耶：“佳文……另外栾明，这是班群，老班正在看着你。”
栾明：“Σ（°△°｜｜｜）︴麻痹嗨起来，把这条刷过去！刷过去！”
接下来一众的“举手”程于欢直接略过，他在电脑前静坐了半晌，看着班里人扯皮。看着看着抹了一把脸，你说他刚才为什么要先点开海耶的消息？手贱！
这边还在懊恼，那边王子已经开始统计人数。王子，没错，王子的王，王子的子，性别女，海耶宿舍成员，班里团支书。最后发现了两条漏网之鱼，“简蒙，程于欢，人呢？同不同意？”
没人回答，过了一会儿，王子又说：“我看你俩都在线，马上出来冒个泡，不冒泡就当你们有对象了啊。”
几乎同时，简蒙：“同意。”
程于欢：“同意。”
简旭：“看给你俩吓得，哈哈哈哈哈哈——”
简旭：“我告诉你们，他刚才就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就是不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哈哈哈哈——”
同样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不回答的程于欢莫名中了一枪。另外，他觉着简旭今晚要为那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付出代价。果然，之后的聊天中，简旭再也没出现。
班群又聊了很久，明明看起来没什么内容，却也一条条刷了两个多小时。程于欢也不参与，就坐在那看着他们天南海北地扯，竟然觉着这种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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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程于欢睡到十点半才起，洗漱完毕，去厨房把冰箱里仅剩的几个蛋炒了，又下了碗面，早午饭作了一顿解决掉。下午两点，学校自习开始。
副班主任过来了一趟，叫班长把成绩单收齐交到他那里。至于班主任，据说今天是人家的结婚纪念日，晚上才会来学校，这会儿正和师母在外浪漫着。
光棍节一开始，36班整个就被喂了一盆狗粮。又据说，师母是班主任的高中同学，坐在他前桌。此消息一出，狗粮数量迅速上升到了一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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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浮动了一下午，总算熬着写完了作业。五点五十分一到，鱼贯而出。
王子和几个男生去校门那里取蛋糕，其他人过去食堂占位子，而且蛋糕这东西也吃不饱，还是得吃正餐。由于时间有限，蛋糕来之前，大家就先吃了一顿战斗晚饭。
“蛋糕来了！”这边晚饭刚进入收尾状态，那边不知谁就嚎了一嗓子，引得半个食堂的人都往这边看。
蛋糕总共有三个，36班刚好占了三排桌子，一排一个。
一开始，大家真的是正正经经，一本正经地吃蛋糕的，还在玩笑着计较谁的切大了，谁的切小了。可还没安宁三分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一个女生的后脑勺就中招了。
那女生顶着半个脑袋的奶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身后的女生就是一蛋糕拍过去。非常不巧，身后那位却是个无辜的，罪魁祸首还在一边笑得撒欢。这尴尬的局面只维持了一秒，少年人好战的本性就让这份尴尬烟消云散了。
不管是谁砸的，我都要你们脑袋陪我一起开花！
性子活泼的，主动加入了战局，性子文静的，被动加入了战局。
最后，饭桌上唯二剩下的两个，就是简蒙和程于欢。这俩人就跟约好了一样，对于班级活动竟然都是一个反应。程于欢看了简蒙一眼，本来想安安静静地把晚饭吃完，路过他身后追人的秦传语顺手就给他来了一下子，“学霸，一起玩吧！”
像是顺应她的话似的，男生那边一大块蛋糕横着就飞了过来，正中红心，“学霸，一起玩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时间，蛋糕奶油乱飞。
简蒙看着围着桌子追人乱砸的程于欢，惊讶地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视线跟着他的身影转了半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起身想要离开。就在这一刻，蛋糕从天而降，后来者更是一手按在他头顶，把奶油抹得相当均匀。
他忽然有点感同身受了。迅速在头上抓了一把，转手就是一拍！
食堂的大爷大妈们本来想上前阻止，无奈被满天飞的蛋糕屑逼退了回去。
接近尾声时，食堂已经几乎没人了。大爷大妈们各自手拿清洁工具，翘首望着这边。眼看蛋糕都糟蹋尽了，再看一眼时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纷纷端起餐盘打算撤退。
可天有不测风云，这边还没离开桌子，那边班主任与副班主任就走了过来。
班主任在每个人身上扫视一遍，一个赛一个的狼狈，就说：“洗干净点啊。”
本来都准备好要挨骂的众人眼中一亮，一颗颗小心脏霎时春暖花开，正要谢，就听到班主任又说：“我说，把食堂洗干净点。”又转身对大妈道：“麻烦您帮忙检查，如果收拾不干净就别让他们走。”
大妈瞬间笑得人比花娇，连声应下。
说完，两人就像来时那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徒留一众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傻呆呆地站着。大妈好心鼓励：“孩子们，好好干哦呵呵呵。”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