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痞子”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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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府衙里都没闲着，四处查访蓝蝶儿的下落，大海捞针，难处太大，大伙儿真是有苦难言。一般来说，拐子拐卖孩儿，多半是男孩卖与家中缺儿子的，女孩身贱，除了卖给大户人家做婢女，再就是………卖到窑子里。
城中大户人家里年纪相仿的丫头婢女都访了个遍，平民小户中也都查过，丝毫没有蓝蝶儿消息，蓝启脸上失望的样子蜇的大伙儿心里发烫，可是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好提起去那种地方查寻，触碰那最后的底线，只能抱着希望继续走访了。
蓝启日思夜想骨肉至亲，一次又一次希望接着失望，在王朝他们歉意的眼神中煎熬。终于，他忍不住去找了那第一调查所，可看到聂玫瑰，他的心彻底凉了，在他眼中，包大人如此大的官且不能够办到的事，又岂是一个小女子能办成的？
聂玫瑰冷眼瞧着蓝启，从他眼中看到了失望，她也不想多问些什么，求助于人，却连信任也无法给予，那么她多说也无益。
蓝启老泪纵横，竟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那绝望和无助，突然就击碎了聂玫瑰伪装起来的市侩的样子。她有些手足无措：“哎，我说这位大叔，你来到这里话也不说一句，突然就哭的这么伤心，人家还以为我们调查所如何对不起你了呢。”
“唉，以己之力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不能与女儿相见，既然这样，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蓝启抬起衣袖抹去眼泪，有些尴尬的笑笑：“姑娘见笑了，小老儿与爱女失散多年，多方查找也无结果，只好来求助你家这调查所，乍见姑娘，有些触景伤情，莫怪莫怪。”
聂玫瑰知道他心底想法，也懒得去管，只要他开口求助，这就是生意，自然要接的。“大叔不要着急，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说，再把你女儿外貌特征描述一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蓝启似乎突然间就看到了一丝希望。
聂玫瑰一边倾听着老人的讲述，一边不停向门外张望，阿旺出去有一会儿了，还不见回来，他的体质有些特殊，可别出了什么事，她有些担心。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像有不少人往这边走来。聂玫瑰一惊，丢下蓝启也快步向外奔去，刚好与人撞了个满怀，冲击力使她站不稳脚仰面朝天就要倒在地上，一支手臂适时揽住将她带了起来。
“聂姑娘，可有哪里伤了？”关心的话语略显紧张。
“好痛！”放开捂住鼻子的手，她看了看掌心，还好没有出血，不过这声音是………展昭？自己身体后仰，他倾身向前揽住自己腰身，一脸的关切之意，这姿势，这情景，太暧昧！
她还来不及反应，一旁嘘声四起。目光一扫，不是王朝他们还有谁？还有这边这位，公孙先生！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诡异浅笑刺的她面皮发烫。
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手忙脚乱的推开展昭，整了整仪容，强笑着对那几人礼道：“各位大人好，不知来我们调查所有何指教？”
赵虎性子急，一看聂玫瑰这么生分立刻忍不住了：“哎，我说聂姑娘，这才离开几年呀，咋就不认得俺们了？”
“大嘴巴！”聂玫瑰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理他。展昭一旁淡笑不语，只是这公孙先生实在是老狐狸，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简直太渗人了，这不，那眼神悠悠地转向了屋内的蓝启。
蓝启是私自前来，这会儿看到开封府众人出现在面前，直觉以为是来追究他的，直唬的他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出现在这里真有些出乎意外，甚至说刺痛了大伙儿的自尊心。虽说蓝蝶儿仍然下落不明，可他们并没放弃，依旧全力寻找，而他却一声不吭跑来求助别人这又算什么事？
聂玫瑰看到王朝他们面色不虞，蓝启一脸惭愧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一点，敢情是抢了开封府衙的差事呀。不过她倒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客户自有选择权，这事儿也要各凭本事吧。
“各位大人今天来不是为了叙旧吧。”她不动声色的挡在蓝启前面阻隔了那无声的指责。
这……总不能说是为了看你和他的好戏才跟来的吧，好事者立刻退后，单单把展昭显了出来。“展大人（展护卫）看你的了！”好事者在心中默默为他加油。
“敢问这位姑娘是老板吗？”展昭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
“是…又怎么样？”见他的态度转变，聂玫瑰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那姑娘这家调查所可有去官府备案？”
“还要备案？”她吃惊了，多么现代的词儿，这时候有吗？
“对，天子脚下，凡事自然是不可随心所欲，任意妄为的，是以每家商铺开业都要去官府留名备案作为存底，姑娘难道不知？”展昭浓眉憷起，一副错愕的表情。
难不成真有这事？聂玫瑰狐疑地看了看他身后那几位。
“展大人威武！”王朝他们
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不露一丝破绽，还一齐点头肯定着。公孙策在一旁幽幽的补了一句：“未去官府备案，私自开业者视为藐视律法，是要拘役的。”
“不，不会吧，开封府这么大，做什么都要一一备案，这官府也太闲的没事做了。”她不甘心地嘟囔一句。
“放肆！诋毁官府，等同犯罪！”展昭给她定罪了。
“什么？！”聂玫瑰吃了一惊，这就罪了？“喂，别唬我啊，我就不相信大宋律法上还有那一条，分明就是你公报私仇，故意找茬！”
“污蔑官差，罪加一等。”
好看的薄唇轻启，再次给她定罪。
聂玫瑰彻底傻了眼，她指着展昭胸膛语不成句：“你，你，你，欺人太甚！”展昭不小心跨前一步，她手指便戳了上去。
“袭击官差，罪上加罪，看来只有请姑娘回开封府衙坐坐了，这家调查所，立刻封停！”展昭大义凛然。
王朝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展大人这手段，玩儿的漂亮呀，果然好戏！
“什么？你敢封我的店！”
聂玫瑰急了：“展昭，你个坏蛋，我和你没完。”她恼羞成怒的扑上去要和他拼命。
展昭轻松捉住她的两手往后一背，正色道：“姑娘一再挑衅，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聂玫瑰气的头脑发晕，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对策。展昭看逗她也差不多了，正要说句软话，忽然身后有劲风掠过，一个身影蓦然出现在眼前，扯住聂玫瑰手臂就往回带。
展昭虽然没看清来人是谁，但感觉他力道很大，怕伤着聂玫瑰，只好将手放开。那人带着聂玫瑰闪在一旁，怒目瞪视展昭：“又是你！”
展昭也认出他来，就是那天店里面的年轻人，他刚才速度很快，若要比较，自己也不一定胜过。看他赤红之瞳，唇下似乎有犬齿外露，再想到那日他瞳仁瞬间的变化，绝非常人！
展昭还没来得及答话，那年轻人忽地向他扑来，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嘶吼，如狂怒的野兽一般。“阿旺不要！展昭小心！”聂玫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眨眼间阿旺便扑到了展昭面前，他双手成爪状直插展昭面门，展昭略退一步，单手横剑挡在他爪前，眉头一皱，这力道果然很大，而且他的手也有异，指甲暴长尖利，颜色发黑。
王朝等人一看不对，都要上前帮忙，展昭厉声喝止，这年轻人非常危险，若不除去………他动了杀意。他情绪稍一变化，阿旺立刻感觉出来，他瞳仁愈发血红，犬齿又长了几分，甚至能够用獠牙来形容。
聂玫瑰也发现了展昭眼中的杀意，阿旺更加进阶的变化。“阿旺，那是我爱人，你要是伤了他，我不会原谅你的！”她别无他法，只好大叫着警告。
阿旺一听，立刻泄了气，恢复成普通人的样貌，他不服气地看着展昭道：“要不是大姐说情，定要你好看！”展昭眯了眯眼睛，知道他说的不假，真要斗起来，自己也不一定能胜他，因为他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不过这个事儿可以慢慢再说，毕竟他现在聂玫瑰的控制之下，暂时未见危害。
话一说出，聂玫瑰立刻满脸通红，太难堪了，自己这难道不是主动表白？公孙策和王朝他们笑得那叫一个暧昧，真丢脸！
这话像蜜一般甜在展昭
心里，他暖了笑容正要回应，面前阿旺突然向他喷了一口紫烟。“阿旺！你……”聂玫瑰发了脾气，只是后面的话还来不及听，展昭便已经倒了下去。
这一变故惊呆了众人，王朝他们怒吼着就要冲上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聂玫瑰连忙挡住他们：“各位大哥不要着急，展昭没事的，公孙先生，你快来劝劝嘛。”
公孙策也知道聂玫瑰绝不可能伤害展昭，她说没事，当然不会是假的。“王朝，住手！”
“可是公孙先生，展大人他……”
“把这位姑娘和行凶者一齐带回府衙发落，此间商铺暂时查封！”
“啊？”聂玫瑰这下无话可说了，她恨恨地瞪了阿旺一眼，提醒他不可再生事，顺从的与他们一起出了门，蓝启一看，也慌忙跟了上去。
展昭昏迷不醒，只好为他叫了辆马车。他们安置好展昭，赵虎一指阿旺道：“你！与我们一起骑马。”他又转向聂玫瑰：“你！去服侍展大人！”
“服侍……”聂玫瑰恨的牙痒痒，又不得不在他们古怪的笑容里认命的上了马车。
阿旺喷出的紫烟无毒，只会让人昏迷个一两天。看着展昭恬静的睡颜，自己梦中都会思念的男人，他成熟了，也沧桑了……轻轻抚平他微憷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她小声说：“怎么变得这么腹黑，一见面就要找我麻烦，简直就像个痞子！所以你活该，哎，睡吧睡吧，就当是好好放松一下。”
“你这么聒噪，手也不太老实，我怎么睡得着？”展昭突然睁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
“哇！”着实吓了聂玫瑰一跳，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来，难道那迷烟只能对他起一点点作用？
展昭挪了挪身子，这马车车厢太小，他躺的极不舒服，虽说没有别的地方不适，但却浑身无力，他找了个自认不错的姿势再次躺好，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聂玫瑰不干了，他堂而皇之躺在自己的腿上，这一路下来自己蜷着腿不得麻死？“喂！你干什么，还不快下去！”她瞪着眼，却舍不得伸手推他。
展昭不理她，自顾自闭眼假寐。“我看你根本不是南侠，你就是个南瓜！也不是什么御猫，是色狼！”怕外面的人听见，她只好压低声音碎碎念。
展昭不由好笑，他突然撑起身子，靠近她脸对脸道：“你是待罪之身，再要这么啰嗦，我不介意堵住你的嘴。”
“你，你，你敢。”眼前放大的俊颜她实在没有抵抗力，那微翘的唇角，她不由浮想翩翩，狗血言情小说怎么说来着？男猪嫌女猪太吵，用吻来堵住女猪的嘴………不会吧，她满面潮红看着他的唇咽了咽唾沫。
“哦？”展昭挑了挑眉，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布帕在她面前一晃：“你试试？”
原来用手帕！聂玫瑰丢人的不敢抬头。“逗你的，傻丫头！”展昭笑着弹了她额头一下，又狐疑地问道：“你很热吗，脸怎么如此红？”
“嗬嗬…热，好热。”她傻笑着用手扇风想快闪过这话题。同时，马车也停了下来，赵虎在外面说道：“府衙到了。”
接连几日，府衙里都没闲着，四处查访蓝蝶儿的下落，大海捞针，难处太大，大伙儿真是有苦难言。一般来说，拐子拐卖孩儿，多半是男孩卖与家中缺儿子的，女孩身贱，除了卖给大户人家做婢女，再就是………卖到窑子里。
城中大户人家里年纪相仿的丫头婢女都访了个遍，平民小户中也都查过，丝毫没有蓝蝶儿消息，蓝启脸上失望的样子蜇的大伙儿心里发烫，可是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好提起去那种地方查寻，触碰那最后的底线，只能抱着希望继续走访了。
蓝启日思夜想骨肉至亲，一次又一次希望接着失望，在王朝他们歉意的眼神中煎熬。终于，他忍不住去找了那第一调查所，可看到聂玫瑰，他的心彻底凉了，在他眼中，包大人如此大的官且不能够办到的事，又岂是一个小女子能办成的？
聂玫瑰冷眼瞧着蓝启，从他眼中看到了失望，她也不想多问些什么，求助于人，却连信任也无法给予，那么她多说也无益。
蓝启老泪纵横，竟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那绝望和无助，突然就击碎了聂玫瑰伪装起来的市侩的样子。她有些手足无措：“哎，我说这位大叔，你来到这里话也不说一句，突然就哭的这么伤心，人家还以为我们调查所如何对不起你了呢。”
“唉，以己之力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不能与女儿相见，既然这样，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蓝启抬起衣袖抹去眼泪，有些尴尬的笑笑：“姑娘见笑了，小老儿与爱女失散多年，多方查找也无结果，只好来求助你家这调查所，乍见姑娘，有些触景伤情，莫怪莫怪。”
聂玫瑰知道他心底想法，也懒得去管，只要他开口求助，这就是生意，自然要接的。“大叔不要着急，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说，再把你女儿外貌特征描述一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蓝启似乎突然间就看到了一丝希望。
聂玫瑰一边倾听着老人的讲述，一边不停向门外张望，阿旺出去有一会儿了，还不见回来，他的体质有些特殊，可别出了什么事，她有些担心。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像有不少人往这边走来。聂玫瑰一惊，丢下蓝启也快步向外奔去，刚好与人撞了个满怀，冲击力使她站不稳脚仰面朝天就要倒在地上，一支手臂适时揽住将她带了起来。
“聂姑娘，可有哪里伤了？”关心的话语略显紧张。
“好痛！”放开捂住鼻子的手，她看了看掌心，还好没有出血，不过这声音是………展昭？自己身体后仰，他倾身向前揽住自己腰身，一脸的关切之意，这姿势，这情景，太暧昧！
她还来不及反应，一旁嘘声四起。目光一扫，不是王朝他们还有谁？还有这边这位，公孙先生！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诡异浅笑刺的她面皮发烫。
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手忙脚乱的推开展昭，整了整仪容，强笑着对那几人礼道：“各位大人好，不知来我们调查所有何指教？”
赵虎性子急，一看聂玫瑰这么生分立刻忍不住了：“哎，我说聂姑娘，这才离开几年呀，咋就不认得俺们了？”
“大嘴巴！”聂玫瑰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理他。展昭一旁淡笑不语，只是这公孙先生实在是老狐狸，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简直太渗人了，这不，那眼神悠悠地转向了屋内的蓝启。
蓝启是私自前来，这会儿看到开封府众人出现在面前，直觉以为是来追究他的，直唬的他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出现在这里真有些出乎意外，甚至说刺痛了大伙儿的自尊心。虽说蓝蝶儿仍然下落不明，可他们并没放弃，依旧全力寻找，而他却一声不吭跑来求助别人这又算什么事？
聂玫瑰看到王朝他们面色不虞，蓝启一脸惭愧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一点，敢情是抢了开封府衙的差事呀。不过她倒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客户自有选择权，这事儿也要各凭本事吧。
“各位大人今天来不是为了叙旧吧。”她不动声色的挡在蓝启前面阻隔了那无声的指责。
这……总不能说是为了看你和他的好戏才跟来的吧，好事者立刻退后，单单把展昭显了出来。“展大人（展护卫）看你的了！”好事者在心中默默为他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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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见他的态度转变，聂玫瑰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那姑娘这家调查所可有去官府备案？”
“还要备案？”她吃惊了，多么现代的词儿，这时候有吗？
“对，天子脚下，凡事自然是不可随心所欲，任意妄为的，是以每家商铺开业都要去官府留名备案作为存底，姑娘难道不知？”展昭浓眉憷起，一副错愕的表情。
难不成真有这事？聂玫瑰狐疑地看了看他身后那几位。
“展大人威武！”王朝他们
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不露一丝破绽，还一齐点头肯定着。公孙策在一旁幽幽的补了一句：“未去官府备案，私自开业者视为藐视律法，是要拘役的。”
“不，不会吧，开封府这么大，做什么都要一一备案，这官府也太闲的没事做了。”她不甘心地嘟囔一句。
“放肆！诋毁官府，等同犯罪！”展昭给她定罪了。
“什么？！”聂玫瑰吃了一惊，这就罪了？“喂，别唬我啊，我就不相信大宋律法上还有那一条，分明就是你公报私仇，故意找茬！”
“污蔑官差，罪加一等。”
好看的薄唇轻启，再次给她定罪。
聂玫瑰彻底傻了眼，她指着展昭胸膛语不成句：“你，你，你，欺人太甚！”展昭不小心跨前一步，她手指便戳了上去。
“袭击官差，罪上加罪，看来只有请姑娘回开封府衙坐坐了，这家调查所，立刻封停！”展昭大义凛然。
王朝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展大人这手段，玩儿的漂亮呀，果然好戏！
“什么？你敢封我的店！”
聂玫瑰急了：“展昭，你个坏蛋，我和你没完。”她恼羞成怒的扑上去要和他拼命。
展昭轻松捉住她的两手往后一背，正色道：“姑娘一再挑衅，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聂玫瑰气的头脑发晕，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对策。展昭看逗她也差不多了，正要说句软话，忽然身后有劲风掠过，一个身影蓦然出现在眼前，扯住聂玫瑰手臂就往回带。
展昭虽然没看清来人是谁，但感觉他力道很大，怕伤着聂玫瑰，只好将手放开。那人带着聂玫瑰闪在一旁，怒目瞪视展昭：“又是你！”
展昭也认出他来，就是那天店里面的年轻人，他刚才速度很快，若要比较，自己也不一定胜过。看他赤红之瞳，唇下似乎有犬齿外露，再想到那日他瞳仁瞬间的变化，绝非常人！
展昭还没来得及答话，那年轻人忽地向他扑来，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嘶吼，如狂怒的野兽一般。“阿旺不要！展昭小心！”聂玫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眨眼间阿旺便扑到了展昭面前，他双手成爪状直插展昭面门，展昭略退一步，单手横剑挡在他爪前，眉头一皱，这力道果然很大，而且他的手也有异，指甲暴长尖利，颜色发黑。
王朝等人一看不对，都要上前帮忙，展昭厉声喝止，这年轻人非常危险，若不除去………他动了杀意。他情绪稍一变化，阿旺立刻感觉出来，他瞳仁愈发血红，犬齿又长了几分，甚至能够用獠牙来形容。
聂玫瑰也发现了展昭眼中的杀意，阿旺更加进阶的变化。“阿旺，那是我爱人，你要是伤了他，我不会原谅你的！”她别无他法，只好大叫着警告。
阿旺一听，立刻泄了气，恢复成普通人的样貌，他不服气地看着展昭道：“要不是大姐说情，定要你好看！”展昭眯了眯眼睛，知道他说的不假，真要斗起来，自己也不一定能胜他，因为他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不过这个事儿可以慢慢再说，毕竟他现在聂玫瑰的控制之下，暂时未见危害。
话一说出，聂玫瑰立刻满脸通红，太难堪了，自己这难道不是主动表白？公孙策和王朝他们笑得那叫一个暧昧，真丢脸！
这话像蜜一般甜在展昭
心里，他暖了笑容正要回应，面前阿旺突然向他喷了一口紫烟。“阿旺！你……”聂玫瑰发了脾气，只是后面的话还来不及听，展昭便已经倒了下去。
这一变故惊呆了众人，王朝他们怒吼着就要冲上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聂玫瑰连忙挡住他们：“各位大哥不要着急，展昭没事的，公孙先生，你快来劝劝嘛。”
公孙策也知道聂玫瑰绝不可能伤害展昭，她说没事，当然不会是假的。“王朝，住手！”
“可是公孙先生，展大人他……”
“把这位姑娘和行凶者一齐带回府衙发落，此间商铺暂时查封！”
“啊？”聂玫瑰这下无话可说了，她恨恨地瞪了阿旺一眼，提醒他不可再生事，顺从的与他们一起出了门，蓝启一看，也慌忙跟了上去。
展昭昏迷不醒，只好为他叫了辆马车。他们安置好展昭，赵虎一指阿旺道：“你！与我们一起骑马。”他又转向聂玫瑰：“你！去服侍展大人！”
“服侍……”聂玫瑰恨的牙痒痒，又不得不在他们古怪的笑容里认命的上了马车。
阿旺喷出的紫烟无毒，只会让人昏迷个一两天。看着展昭恬静的睡颜，自己梦中都会思念的男人，他成熟了，也沧桑了……轻轻抚平他微憷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她小声说：“怎么变得这么腹黑，一见面就要找我麻烦，简直就像个痞子！所以你活该，哎，睡吧睡吧，就当是好好放松一下。”
“你这么聒噪，手也不太老实，我怎么睡得着？”展昭突然睁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
“哇！”着实吓了聂玫瑰一跳，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来，难道那迷烟只能对他起一点点作用？
展昭挪了挪身子，这马车车厢太小，他躺的极不舒服，虽说没有别的地方不适，但却浑身无力，他找了个自认不错的姿势再次躺好，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聂玫瑰不干了，他堂而皇之躺在自己的腿上，这一路下来自己蜷着腿不得麻死？“喂！你干什么，还不快下去！”她瞪着眼，却舍不得伸手推他。
展昭不理她，自顾自闭眼假寐。“我看你根本不是南侠，你就是个南瓜！也不是什么御猫，是色狼！”怕外面的人听见，她只好压低声音碎碎念。
展昭不由好笑，他突然撑起身子，靠近她脸对脸道：“你是待罪之身，再要这么啰嗦，我不介意堵住你的嘴。”
“你，你，你敢。”眼前放大的俊颜她实在没有抵抗力，那微翘的唇角，她不由浮想翩翩，狗血言情小说怎么说来着？男猪嫌女猪太吵，用吻来堵住女猪的嘴………不会吧，她满面潮红看着他的唇咽了咽唾沫。
“哦？”展昭挑了挑眉，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布帕在她面前一晃：“你试试？”
原来用手帕！聂玫瑰丢人的不敢抬头。“逗你的，傻丫头！”展昭笑着弹了她额头一下，又狐疑地问道：“你很热吗，脸怎么如此红？”
“嗬嗬…热，好热。”她傻笑着用手扇风想快闪过这话题。同时，马车也停了下来，赵虎在外面说道：“府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