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1 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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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喝什么？萨卡兰蜜酒？还是蓝岛咖啡？”
数盏造型精美、颜色鲜艳的酒壶从自己的手中一闪而过，灰袍的魔法师犹如一名正在招待客人的热情房东，坐在角落里的江山如画此时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对方正在问的内容，四下游动的视线最后也在段青的一声提醒中骤然召回：“啊？啊，这个这个……我还是不喝酒了。”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位江山冒险团的团长。”摇了摇自己的头，段青随后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地将手中的酒壶换成了白色的茶杯：“那就请你喝茶吧，神山的长风之地特产的‘扎克贡’，是壮祀族与呼伦族最近都在争相抢夺的珍品。”
“谢谢。”微微颔首以示感谢，江山如画这一次才真正接过了热气蒸腾的茶杯：“话说……你真的是那个曾经的陌上青山啊？”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无奈地耸了耸肩，再度“变”出一只白色茶杯的段青冲着对方微笑道：“当年在战场副本，诸位老大哥和老前辈的风姿我可是记忆犹新，现在想来，你们完全有实力能够成为职业选手呢。”
“你就别再说这些折煞我的话了。”
飘散的茶香令江山如画神色一轻，那再度浮现在热气之间的面色里也夹杂上了几分苦笑：“现在想来，陌兄……啊不，临兄当时在战场副本的表现也颇为不俗，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庸之辈，包括后来的法尔斯要塞战役，还有扎拉哈城战役——啊，抱歉，我现在说这些，你是不是不太想提及？”
“确实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还没到‘创伤应激’的程度。”轻啜茶饮的段青微笑着摇了摇头：“相反，那段时光也算是我虚拟游戏世界里比较快乐的一段时光，回味起来还颇有乐趣呢。”
“……能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强玩家的认同，我江某也算值了。”江山如画发出了几声释然的笑：“若是不嫌弃，我和我的团依旧还是你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说。”
“很高兴能听到这些话。”段青却是收起笑容摇了摇头：“不过这一次请你来，也不是为了还什么人情世故的，而是为了‘征询意见’。”
“你现在也是我们举办的这次比赛最后的决赛圈选手，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吧？”
似乎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捧着茶杯的两个人向着小桌的中心微微前倾了少许，将茶盏放在桌上的段青随后也翘起了嘴角，反手将一张塔尼亚的城市地图与记载着参赛选手资料的羊皮纸页展开在了两人的面前：“先前那几场比赛，你也应该已经和广大观众玩家们一样尽情观赏过了，反正为了打出名号，我们也从来不采取什么保密措施。”
“当然，我看过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江山如画率先将自己的目光从眼前的地图上收回：“说实话，与那几位大行会的顶尖高手相比，我自认没有这样的实力与之同台竞技啊。”
“没有这样的事，既然能通过两场大混战一般的初赛和正赛，你便是拥有这种同等实力与资格之人。”段青微笑着向江山如画伸手一指：“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也是被熔炉‘重锻’过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江山如画双眼一睁：“你什么时候——等一下，难道说？”
“没错，我也是同道中人啊。”
指了指自己的脸，段青的笑容在热茶飘起的白色雾气之间游荡：“我因为一次意外而从熔炉中穿过，角色等级被洗到了一级，属性点也被重新洗掉了——只是洗成了‘待选择’的状态，而不是完全消失。”
“没错没错！就如同凭空多了五十级属性点一样啊！哈哈哈哈哈！”江山如画大笑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人发现这一点，要是都知道这种如同转世重生的方法，那每个人不都凭空多出好几件装备的属性点，不管是什么样的属性限制都可以轻易摆脱——呃。”
“你看上去好像没有装上什么强力的装备啊。”指了指自己身上全副武装的铠甲和武器，说到这里的江山如画瞪了瞪自己的眼睛：“怎么，是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或者看得上眼的兵器吗？”
“这倒不是，只是没遇到多少看得上眼的好装备而已。”将身后的元素法杖微微示意了一下，段青笑着摇了摇头：“而且据我所知，想要借用这种方法来完成‘洗点重生’也不是一件轻易可以办到的事情，这投身熔炉的条件和方法，我也没有研究出来……江山兄弟应该也是借用的塔尼亚的熔炉吧？”
“是啊。”江山如画点着头瞪起了眼睛：“你又猜出来了？”
“只不过是用了同一座熔炉而已——你看，咱俩真是有缘。”段青指了指自己的脚下：“不过既然两件成功的桉例都在同一座熔炉实现的话，那‘地点’这个要素可能就会占据很大的比例了……嗯，有意思。”
“你应该都听到了吧？”灰袍的魔法师坐在原地沉吟片刻，然后向着自己手中亮起的那枚紫色符文低声说道：“有没有兴趣调查一下？”
“就知道把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我。”紫色的符文另一头响起了一道女性的声音，听上去成熟而又慵懒的话音里也透出了一丝幽怨：“好好好，这就替你去办，大少爷。”
“不必在意。”
将紫色的符文挥散成了漫天的丝线，段青向着满脸黑线的江山如画再度微笑点头：“总之你现在绝对拥有向我挑战的实力，不然我也不会特意请你过来。”
“呃，那么——”捧着茶杯的江山如画小心翼翼地问道：“特意找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流程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与前几位挑战者的比赛，都是事先商量过时间和地点的。”段青声音澹然地解释道：“当然，与你的这一次会谈，其中还多了一项内容，也算是我的一个不情之请。”
“我知道你可能还是有些不放心，或者说——觉得一个人向我发起挑战可能是自寻死路之类的。”说到这里的灰袍魔法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看上去像是正在酝酿着什么情绪：“所以我稍微想了一下，也准备把这个选择留给后面更多的挑战者：你要不要选几个队友一起参与最后的决赛？”
“队友？”江山如画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还剩下的挑战者里，你可以带几个挑战者一同加入这场最后的决斗。”
手指在放下的茶杯周围微微捻动，段青声音平静地继续解释道：“也就是正义的多打一，不管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我都可以接受，如何？”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回过神来的江山如画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你是看不起我吗？觉得我肯定打不过你，所以想要施舍我是吧？”
“绝无此意，只是觉得……咳咳，能节省一些时间自然是好的。”仿佛早就猜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段青不紧不慢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指：“当然，我也没自信到能一人打败你们所有剩余参赛者的程度，所以我只允许你挑选那些实力相当之人来成为你的队友，这一点也可以详细商量——”
“没有必要，我江某行事作风光明磊落，别人都是单挑打完了，我凭什么就非要以多打少？”愤而打断了对方的话，站起身来的江山如画用力甩了甩手：“我若真这样做，落人口实被大家指指点点都是小事！我怎对得起这次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我的朋友，我的手下，我的团员们，事后又要怎么看待我？”
“这也是我特意找你来商谈的原因啊。”面对愤然指责的段青苦笑了起来：“我想要这样安排接下来的赛程，自然是有我的几分私心在其中的，毕竟若是没有‘先例’，我想再拿这一套说辞去说服别人，难度就变得更大了……咳咳。”
“我绝不是看不起江兄才作出这样的提议，相反，正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有机缘、有交情，你的能力和水平也是最合适的那一档，所以我才舍得开这样的口啊。”
“……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望着段青沉默了片刻，江山如画似乎稍微冷静了几分：“你有计划？或者是别的安排？现在不方便说吗？”
“这个确实不方便说，总之我是绝对不会陷你于不义的。”
将新的一杯热气蒸腾的茶盏推到了对方的身前，双手下压摆出安抚状的段青也露出了满带歉意的面容：“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愿意选择‘多人挑战模式’，我会尽量拿出所有的实力与你战斗，不仅向所有的看众们一个满意的答卷和交待，也对得起你们一直坚持到这里的付出和努力。”
“不是我自夸，我之前打了那么多场挑战赛，还从未真正做到放手一搏呢，断风雷之流根本没办法逼我使出全力。”说到这里的段青冲着对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你若是有办法逼我使出全力，到时候一定会很精彩不是么？”
“你要是这么说……嘿嘿，我反而稍微有那么点期待了。”静静地望着灰袍魔法师的脸，江山如画半晌之后才咧起了自己的嘴巴：“剩下的人里任我挑选？”
“我倒是很想这么说，但我怕你狮子大开口啊。”段青摆出了承受不起的模样：“这样吧，你可以先说你想选谁。”
“我也不会太过分，就选我熟悉的两个人好了。”举起了自己眼前新的茶盏，享受着茶香的江山如画思索了片刻：“虚空冒险团的那两个人，浮尘和一尾渡江，他们应该也是有资格的人，而且实力与我相彷。”
“很合适，也很公平。”段青作势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地点呢？”
“我都吃了这么多好处了，地点肯定是你来选啊。”江山如画不以为意地回答道：“还有比赛的时间，都由你来定夺吧。”
“时间就在明天。”段青则是指向了早已铺就在桌上的那张城市地图的某个角落：“至于地点……呵呵，我确实也物色了一个不错的地点。”
“毕竟若是选择了于我有利的复杂地形，那这‘多人挑战’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了。”
又是一段时间的商讨之后，属于江山如画的壮硕身形走出了房门，早已等待至此的暗语凝兰随后也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跟在自己的身后。没有过多的言语，一前一后不断前进的这两道身影随后也穿过了议会大厅侧面的门扉，他们在外面雨过天晴的中央环形广场上穿行了片刻，然后径直消失在了距离广场最近的一条黑暗通道当中：“唔，传说中的塔尼亚地下通道啊……等一下，我看看我的冒险者手册。”
“江山如画先生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到此地才对，至少在上一次的塔尼亚初赛里，你和你的队伍应该进入过这片区域。”走在前方领路的暗语凝兰头也不回地说道：“只要冒险者手册上留有系统的记载，你就不会迷路了。”
“这点程度的冒险者素养我还是有的。”依旧还在不断比对周围环境的江山如画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但为了明日的战斗，信息还是尽量多收集一点为好。”
“先生既然说了具体的位置，那先生就不会再跑到其他地方。”走在前方的暗语凝兰摇着头回答道：“这一点请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随意地吐出了这句话，江山如画不断地左右观察着：“那地方在哪？那个叫什么‘黑暗斗技场’的地方。”
“只是普通的地下黑拳比赛所用的场地啦。”他的前方随后响起的暗语凝兰的掩嘴低笑：“哪里有先生说的那么夸张——啊，到了。”
看上去弯弯绕绕的地下通道在暗语凝兰的带路之下快速飞逝，将前方拐角后骤然开阔的通道交叉口显现了出来，位于其中一处通道口守候的两名彪形大汉随后也带着一身几乎将要撑破的黑色铠甲转过了头，刚刚想要喝斥的表情和动作却是在看清来者的下一刻瞬间消失了：“喂！你们两个！这里不是随——咦？是，是夜影女王？”
“欢迎归来！女王大人！”
“喜欢喝什么？萨卡兰蜜酒？还是蓝岛咖啡？”
数盏造型精美、颜色鲜艳的酒壶从自己的手中一闪而过，灰袍的魔法师犹如一名正在招待客人的热情房东，坐在角落里的江山如画此时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对方正在问的内容，四下游动的视线最后也在段青的一声提醒中骤然召回：“啊？啊，这个这个……我还是不喝酒了。”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位江山冒险团的团长。”摇了摇自己的头，段青随后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地将手中的酒壶换成了白色的茶杯：“那就请你喝茶吧，神山的长风之地特产的‘扎克贡’，是壮祀族与呼伦族最近都在争相抢夺的珍品。”
“谢谢。”微微颔首以示感谢，江山如画这一次才真正接过了热气蒸腾的茶杯：“话说……你真的是那个曾经的陌上青山啊？”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无奈地耸了耸肩，再度“变”出一只白色茶杯的段青冲着对方微笑道：“当年在战场副本，诸位老大哥和老前辈的风姿我可是记忆犹新，现在想来，你们完全有实力能够成为职业选手呢。”
“你就别再说这些折煞我的话了。”
飘散的茶香令江山如画神色一轻，那再度浮现在热气之间的面色里也夹杂上了几分苦笑：“现在想来，陌兄……啊不，临兄当时在战场副本的表现也颇为不俗，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庸之辈，包括后来的法尔斯要塞战役，还有扎拉哈城战役——啊，抱歉，我现在说这些，你是不是不太想提及？”
“确实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还没到‘创伤应激’的程度。”轻啜茶饮的段青微笑着摇了摇头：“相反，那段时光也算是我虚拟游戏世界里比较快乐的一段时光，回味起来还颇有乐趣呢。”
“……能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强玩家的认同，我江某也算值了。”江山如画发出了几声释然的笑：“若是不嫌弃，我和我的团依旧还是你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说。”
“很高兴能听到这些话。”段青却是收起笑容摇了摇头：“不过这一次请你来，也不是为了还什么人情世故的，而是为了‘征询意见’。”
“你现在也是我们举办的这次比赛最后的决赛圈选手，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吧？”
似乎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捧着茶杯的两个人向着小桌的中心微微前倾了少许，将茶盏放在桌上的段青随后也翘起了嘴角，反手将一张塔尼亚的城市地图与记载着参赛选手资料的羊皮纸页展开在了两人的面前：“先前那几场比赛，你也应该已经和广大观众玩家们一样尽情观赏过了，反正为了打出名号，我们也从来不采取什么保密措施。”
“当然，我看过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江山如画率先将自己的目光从眼前的地图上收回：“说实话，与那几位大行会的顶尖高手相比，我自认没有这样的实力与之同台竞技啊。”
“没有这样的事，既然能通过两场大混战一般的初赛和正赛，你便是拥有这种同等实力与资格之人。”段青微笑着向江山如画伸手一指：“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也是被熔炉‘重锻’过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江山如画双眼一睁：“你什么时候——等一下，难道说？”
“没错，我也是同道中人啊。”
指了指自己的脸，段青的笑容在热茶飘起的白色雾气之间游荡：“我因为一次意外而从熔炉中穿过，角色等级被洗到了一级，属性点也被重新洗掉了——只是洗成了‘待选择’的状态，而不是完全消失。”
“没错没错！就如同凭空多了五十级属性点一样啊！哈哈哈哈哈！”江山如画大笑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人发现这一点，要是都知道这种如同转世重生的方法，那每个人不都凭空多出好几件装备的属性点，不管是什么样的属性限制都可以轻易摆脱——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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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江山如画点着头瞪起了眼睛：“你又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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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紫色的符文挥散成了漫天的丝线，段青向着满脸黑线的江山如画再度微笑点头：“总之你现在绝对拥有向我挑战的实力，不然我也不会特意请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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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江山如画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还剩下的挑战者里，你可以带几个挑战者一同加入这场最后的决斗。”
手指在放下的茶杯周围微微捻动，段青声音平静地继续解释道：“也就是正义的多打一，不管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我都可以接受，如何？”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回过神来的江山如画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你是看不起我吗？觉得我肯定打不过你，所以想要施舍我是吧？”
“绝无此意，只是觉得……咳咳，能节省一些时间自然是好的。”仿佛早就猜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段青不紧不慢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指：“当然，我也没自信到能一人打败你们所有剩余参赛者的程度，所以我只允许你挑选那些实力相当之人来成为你的队友，这一点也可以详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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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是看不起江兄才作出这样的提议，相反，正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有机缘、有交情，你的能力和水平也是最合适的那一档，所以我才舍得开这样的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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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吃了这么多好处了，地点肯定是你来选啊。”江山如画不以为意地回答道：“还有比赛的时间，都由你来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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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若是选择了于我有利的复杂地形，那这‘多人挑战’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了。”
又是一段时间的商讨之后，属于江山如画的壮硕身形走出了房门，早已等待至此的暗语凝兰随后也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跟在自己的身后。没有过多的言语，一前一后不断前进的这两道身影随后也穿过了议会大厅侧面的门扉，他们在外面雨过天晴的中央环形广场上穿行了片刻，然后径直消失在了距离广场最近的一条黑暗通道当中：“唔，传说中的塔尼亚地下通道啊……等一下，我看看我的冒险者手册。”
“江山如画先生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到此地才对，至少在上一次的塔尼亚初赛里，你和你的队伍应该进入过这片区域。”走在前方领路的暗语凝兰头也不回地说道：“只要冒险者手册上留有系统的记载，你就不会迷路了。”
“这点程度的冒险者素养我还是有的。”依旧还在不断比对周围环境的江山如画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但为了明日的战斗，信息还是尽量多收集一点为好。”
“先生既然说了具体的位置，那先生就不会再跑到其他地方。”走在前方的暗语凝兰摇着头回答道：“这一点请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随意地吐出了这句话，江山如画不断地左右观察着：“那地方在哪？那个叫什么‘黑暗斗技场’的地方。”
“只是普通的地下黑拳比赛所用的场地啦。”他的前方随后响起的暗语凝兰的掩嘴低笑：“哪里有先生说的那么夸张——啊，到了。”
看上去弯弯绕绕的地下通道在暗语凝兰的带路之下快速飞逝，将前方拐角后骤然开阔的通道交叉口显现了出来，位于其中一处通道口守候的两名彪形大汉随后也带着一身几乎将要撑破的黑色铠甲转过了头，刚刚想要喝斥的表情和动作却是在看清来者的下一刻瞬间消失了：“喂！你们两个！这里不是随——咦？是，是夜影女王？”
“欢迎归来！女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