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晕遁和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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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于乐的朗诵，方宽面色铁青。
这是一首赤果果的打脸诗啊！
这小子年纪轻轻，却口舌张狂。他居然敢写诗讥讽自己。
方宽轻展双肩，将披在肩上的战（wai）袍（tao）抖落。
大步走到亭子里，他怒喝道：“孺口小儿，难道你吃定我不成？”
于乐哂然道：“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方宽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抢过话筒，闭上双目，酝酿着自己的作品。
半晌后，于乐忍不住问道：“你憋屁呢，半天连个响动都没有？”
方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于乐道：“黄口小儿，你欺人太甚！”
说完，他晕倒了过去。
没办法，他也不想酝酿这么久的时间。
可是，当他闭上眼睛后，于乐的《一代人》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急切之间，他还真做不出超越这首诗的作品。
次奥，他卡文了。
于乐的嘲讽让他想到了最能博取同情心的脱身计：晕遁！
四周的观众看到有选手被气晕，顿时轰然。
有的观众摇头道：“心理素质真差，就这心态，还能当诗人！”
有的观众幸灾乐祸道：“没想到两句诗震晕一个人，简直是奇闻啊！”
还有的观众打手机道：“帝都晚报么，成功公园诗会有人被一首诗气晕了，我爆料！”
躺在地上的方宽心中满是凄凉。
为什么这些人都没有同情心呢！善良呢！友爱呢！人道主义呢！
很快，方宽被人抬了下去。
没了对手，于乐感觉很没意思，遂走出亭子。
听到其他选手朗诵的作品，于乐感觉他应该胜券在握。
像一位选手朗诵道：
黑，夜的黑，不是白。
白的亦不是心中的希望，
不是梦中的憧憬，
而是对现实的挣扎和渴望。
仰望苍天，我心欣然。
还有一位选手朗诵道：
黑，
不是夜，
而是人的内心。
当你匍匐在地，
内心挣扎的时候，
请不要怀有美好的愿望——
期望人们将你扶起。
因为人性的阴暗，
因为人性的软弱，
因为人性的恶毒。
……
很快，几十名参赛者朗诵完他们的作品。
周伦和于乐站在亭子外，等待着主办方宣布奖项。
终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宣布道：“本次大赛的冠军是《一代人》的作者于乐先生。”
于乐闻言，开心地和周伦击掌庆祝。
白发老者介绍道：“于乐作为帝都有名的诗人，写过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无论是《蛋蛋的忧伤》，还是《鹅》，亦或是《发声者》等，都曾流行一时。现在让我们欢迎于乐先生领取奖金。”
于乐用右手撩了下低垂的头发，然后轻步上前，从老者手中取过支票。
白发老者道：“我们有请于乐发表获奖感言。”
亭子内外，响起观众们如潮的掌声。还有些年轻人扯着喉咙叫好。
于乐待现场气氛平息些后，这才拿起话筒道：“感谢承办方为我们展现一副精彩的画作。
没有这幅画，就不会出现这首《一代人》。因此，我不为自己的获奖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只想为这幅画的作者致敬。”
说完，于乐朝着画作鞠了个躬，这才走到台下。
周伦伸出手道：“老规矩，给我一百元即可。”
于乐摇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哪像你，老是盯着朋友的钱包。”
周伦道：“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你当。我这前前后后打听消息、报名，可是花费不少心力呢！”
于乐轻叹道：“交友不慎，吃亏一生啊！”
周伦白了于乐一眼道：“每次从你手里拿钱，都得听你抱怨。再这样，友谊的小船可说翻就翻了。”
于乐不再抱怨，说道：“出发，存钱、取钱、买车子。”
两人走到公园门口，于乐看到自己的“请君窃取”的公示又没生效，不禁叹道：人心思善啊！每次我不锁车想让人偷，都完好无损，这简直是对人性美最真实的诠释啊！
周伦发出“切”的声音道：“就你这破车子，除了铃声缄默，其他零件都在倾情大合唱。偷你的车子，得往里贴补多少钱，才能正常使用啊！”
两人骑上车子，于乐笑道：“贫穷是一种美德，杜绝恶念的诞生。若是人人都骑这样的车子，哪里还会有人去偷车呢！”
周伦扶额道：“大哥，咱们还买车么？”
于乐点头道：“必须买。现在哥的身价还一般，等以后我身价再爆涨的话，我就买两辆自行车，骑一辆，拖一辆。”
周伦叹气道：“德行！也许只有你这样猥琐的人，才能写出大家都喜欢的诗吧！”
于乐反驳道：“猥琐，这词用在我身上，那简直是明珠暗投。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么高贵、华丽的词汇啊！”
周伦甩手道：“若不是为了这一百元钱，我扭身就走，直接和你斩袍断义。”
于乐摇头道：“你这心理素质，注定成不了文人。要知道，文人素来是在争议和诽谤之中，八面风吹不动啊！”
周伦感叹道：“从小是同学，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于乐臭美道：“哥的才华如同大海浩荡，哥的气质如同高山巍峨，哥的容貌好比星辰夺目。差别能小的了么！”
周伦强压住心底的呕吐感，说道：“再说我可真吐了。”
于乐摇头道：“实话，总是让人耳逆；这世道，哎！”
这次诗会的奖金是5000元，于乐和周伦去银行将支票兑现。
取了一千元钱，于乐抽出一百元给周伦道：“别嫌少，拿着花吧！”
周伦抢过钱道：“每次都这么说，也不见你给我涨钱。”
于乐腆着脸笑道：“契约精神不可违背啊！当初说好，你帮我寻找诗会赚钱的机会，获奖一次给你一百，我简直就是法治文明和法治精神的完美体现。”
周伦捂着胸口道：“心灵受创太重，买自行车的事，还是你自己去吧！”
看着周伦飞快地离开，于乐摇头道：白眼狼，得钱就跑！
想了想，于乐决定以后再买车子。毕竟，花一分少一分，能不花就不花。
虽然首富不是靠攒钱攒出来的，但也绝不是花钱花出来的。
随便找地吃了顿饭，于乐骑着浑身响叮当的自行车回到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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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于乐的朗诵，方宽面色铁青。
这是一首赤果果的打脸诗啊！
这小子年纪轻轻，却口舌张狂。他居然敢写诗讥讽自己。
方宽轻展双肩，将披在肩上的战（wai）袍（tao）抖落。
大步走到亭子里，他怒喝道：“孺口小儿，难道你吃定我不成？”
于乐哂然道：“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方宽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抢过话筒，闭上双目，酝酿着自己的作品。
半晌后，于乐忍不住问道：“你憋屁呢，半天连个响动都没有？”
方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于乐道：“黄口小儿，你欺人太甚！”
说完，他晕倒了过去。
没办法，他也不想酝酿这么久的时间。
可是，当他闭上眼睛后，于乐的《一代人》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急切之间，他还真做不出超越这首诗的作品。
次奥，他卡文了。
于乐的嘲讽让他想到了最能博取同情心的脱身计：晕遁！
四周的观众看到有选手被气晕，顿时轰然。
有的观众摇头道：“心理素质真差，就这心态，还能当诗人！”
有的观众幸灾乐祸道：“没想到两句诗震晕一个人，简直是奇闻啊！”
还有的观众打手机道：“帝都晚报么，成功公园诗会有人被一首诗气晕了，我爆料！”
躺在地上的方宽心中满是凄凉。
为什么这些人都没有同情心呢！善良呢！友爱呢！人道主义呢！
很快，方宽被人抬了下去。
没了对手，于乐感觉很没意思，遂走出亭子。
听到其他选手朗诵的作品，于乐感觉他应该胜券在握。
像一位选手朗诵道：
黑，夜的黑，不是白。
白的亦不是心中的希望，
不是梦中的憧憬，
而是对现实的挣扎和渴望。
仰望苍天，我心欣然。
还有一位选手朗诵道：
黑，
不是夜，
而是人的内心。
当你匍匐在地，
内心挣扎的时候，
请不要怀有美好的愿望——
期望人们将你扶起。
因为人性的阴暗，
因为人性的软弱，
因为人性的恶毒。
……
很快，几十名参赛者朗诵完他们的作品。
周伦和于乐站在亭子外，等待着主办方宣布奖项。
终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宣布道：“本次大赛的冠军是《一代人》的作者于乐先生。”
于乐闻言，开心地和周伦击掌庆祝。
白发老者介绍道：“于乐作为帝都有名的诗人，写过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无论是《蛋蛋的忧伤》，还是《鹅》，亦或是《发声者》等，都曾流行一时。现在让我们欢迎于乐先生领取奖金。”
于乐用右手撩了下低垂的头发，然后轻步上前，从老者手中取过支票。
白发老者道：“我们有请于乐发表获奖感言。”
亭子内外，响起观众们如潮的掌声。还有些年轻人扯着喉咙叫好。
于乐待现场气氛平息些后，这才拿起话筒道：“感谢承办方为我们展现一副精彩的画作。
没有这幅画，就不会出现这首《一代人》。因此，我不为自己的获奖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只想为这幅画的作者致敬。”
说完，于乐朝着画作鞠了个躬，这才走到台下。
周伦伸出手道：“老规矩，给我一百元即可。”
于乐摇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哪像你，老是盯着朋友的钱包。”
周伦道：“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你当。我这前前后后打听消息、报名，可是花费不少心力呢！”
于乐轻叹道：“交友不慎，吃亏一生啊！”
周伦白了于乐一眼道：“每次从你手里拿钱，都得听你抱怨。再这样，友谊的小船可说翻就翻了。”
于乐不再抱怨，说道：“出发，存钱、取钱、买车子。”
两人走到公园门口，于乐看到自己的“请君窃取”的公示又没生效，不禁叹道：人心思善啊！每次我不锁车想让人偷，都完好无损，这简直是对人性美最真实的诠释啊！
周伦发出“切”的声音道：“就你这破车子，除了铃声缄默，其他零件都在倾情大合唱。偷你的车子，得往里贴补多少钱，才能正常使用啊！”
两人骑上车子，于乐笑道：“贫穷是一种美德，杜绝恶念的诞生。若是人人都骑这样的车子，哪里还会有人去偷车呢！”
周伦扶额道：“大哥，咱们还买车么？”
于乐点头道：“必须买。现在哥的身价还一般，等以后我身价再爆涨的话，我就买两辆自行车，骑一辆，拖一辆。”
周伦叹气道：“德行！也许只有你这样猥琐的人，才能写出大家都喜欢的诗吧！”
于乐反驳道：“猥琐，这词用在我身上，那简直是明珠暗投。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么高贵、华丽的词汇啊！”
周伦甩手道：“若不是为了这一百元钱，我扭身就走，直接和你斩袍断义。”
于乐摇头道：“你这心理素质，注定成不了文人。要知道，文人素来是在争议和诽谤之中，八面风吹不动啊！”
周伦感叹道：“从小是同学，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于乐臭美道：“哥的才华如同大海浩荡，哥的气质如同高山巍峨，哥的容貌好比星辰夺目。差别能小的了么！”
周伦强压住心底的呕吐感，说道：“再说我可真吐了。”
于乐摇头道：“实话，总是让人耳逆；这世道，哎！”
这次诗会的奖金是5000元，于乐和周伦去银行将支票兑现。
取了一千元钱，于乐抽出一百元给周伦道：“别嫌少，拿着花吧！”
周伦抢过钱道：“每次都这么说，也不见你给我涨钱。”
于乐腆着脸笑道：“契约精神不可违背啊！当初说好，你帮我寻找诗会赚钱的机会，获奖一次给你一百，我简直就是法治文明和法治精神的完美体现。”
周伦捂着胸口道：“心灵受创太重，买自行车的事，还是你自己去吧！”
看着周伦飞快地离开，于乐摇头道：白眼狼，得钱就跑！
想了想，于乐决定以后再买车子。毕竟，花一分少一分，能不花就不花。
虽然首富不是靠攒钱攒出来的，但也绝不是花钱花出来的。
随便找地吃了顿饭，于乐骑着浑身响叮当的自行车回到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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