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新联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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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富坤满脑袋都是纹身，以至于连他是什么种族都无法辨认。他的鼻子上穿着鼻环，耳朵上挂着小鲨鱼牙的耳坠。他深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懈，运动衫上印着什么不起眼的符号，几乎像是漫威超级英雄的标志，前臂还戴着铜扣。
事实上，潘富坤在嘲笑全世界。周艮伟正在一个老房屋的屋顶上用iphone和他通话，而周艮伟只能看到一个冻结的图像，真是个值得信任的联系人。
突然，图像动了，“你想干嘛？”潘富坤的声音传了过来，眼神充满了好奇。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我们是用短信联系的，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周艮伟，”潘富坤打断他，“我能看见你。而且我用我的系统调查了一下你的身份。你以前是特种部队的，鉴于你的技术背景，我猜你就是用无人机炸死小孩的人渣之一。”
周艮伟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我只会攻击那些算了，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谈？”
“我为什么要和你谈？”
“我需要一个联系人。”
“这不可能是免费服务，我要价很高的。”潘富坤告诉他。
“你在跟我开玩笑。”
“不，周艮伟，我他妈的没有在开玩笑，你明白么？”
“为什么我要看着一个冻结的图像跟你说话？”
“因为这样更安全，原因我懒得解释，尤其是对于你这种前特种部队的极客。”
“我听说你也不干净。”
“滚你妈的，周艮伟。”
“等等，我会付钱的。”
“好吧，我发给你一个账户，你把钱用网络转账过去，我有很多账户，所以别跟我耍小聪明。”
“我能耍什么小聪明？”
“你只管转钱就可以了，然后明天早上我会和你联系，我会看你是不是真心的。”
“这看起来是一种测试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的行为。我怎么知道转钱给你之后你就会来帮我？”
“你不知道，不过你需要这笔交易不是吗？”
周艮伟自己咕哝了两句，说：“好吧，好吧，发过来吧。”
“已经发了。”
然后屏幕就黑了。
周艮伟叹了口气，是该去搜查那些毒贩子的经销商和atm取款机了。
…;…;…;…;
有人在跟踪她。
金丽欢换了假发，外套和墨镜，化了妆。格调很是不同，现在她戴着一顶黑乎乎的假发，围着白色的头巾，但她还是很担心。
如果有人在跟踪她，说明他看破了她的伪装。
她在捷运轨道旁沿着环装线走着，夜晚的天空灰蒙蒙的，雪花落在了轨道间。空气开始震动，随后她听到一辆捷运列车驶过，就像一头野兽在嘶吼。
金丽欢想，‘如果那个在我后面走了三个街区的人不是跟踪我，我转弯的话他可能不会转。如果他还跟着我，那我就得面对他，总好过被人从背后杀掉强。’
金丽欢转过拐角，远离了环状线，这边的雪下得更大。她走到下一个街角，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家伙也跟着转了过来。那人穿着花色连帽衫，因为距离太远了，她只能看清这些。
再给你一次机会，朋友，她想。
街角有家看起来很华丽的餐厅，她走了进去，坐在吧台边，吵杂声很大。“菜单？”酒保问她，并试图不盯着她看。从吧台的镜子里，她能看到自己的假发歪了。
“对，当然，菜单，”她说，“还有一杯夏顿埃葡萄酒。”
趁酒保转身的时候，她整了整假发。“这假发太便宜了，不好伪装，”坐在她旁边的男人说，“不管正不正都很显眼。”
是那个跟踪她的家伙。
金丽欢把手放在钱包上，时刻准备掏出里面的枪。
“潘富坤叫我来的，”他说着，接过酒保递来的菜单。“我来买单，要一份牛排，顺便说一句，我要饿死了。我好久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一直都是拿罐头垃圾食品将就着。”他瞥了一眼菜单，“四分熟的丁骨牛排，威士忌和苏打水，再来一杯白开水。”
“好的，先生。”酒保看着金丽欢。
她耸耸肩：“呃凯撒沙拉。”
“好的，女士。”
周艮伟看着金丽欢，“关于我们共同的朋友，潘富坤。”
“哦，我忘了。呃我会把我的痛苦”
她开口，最后她说道，“藏在阴影下。”
‘我会把我的痛苦藏在阴影下’是的歌，也是dedsec给他们的暗语。
“抱歉，”他说，“你只要跟dedsec联系，我还得通过其他人跟他们联系。”
她盯着周艮伟，不算高但还蛮帅气，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缘应该很好。虽然他笑容很温暖，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冰冷，这让她确认他能做出杀人的事来。他可能是敌人，可能是杀了潘勇杰（萤火虫）的人。
服务员端来了他们的饮料，周艮伟伸手去拿的时候露出了前臂，美国陆军。
“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么？”她问。
他犹豫了一下，说，“周艮伟。”
她眨了眨眼，“把帽子摘了。”
他照做了，金丽欢看了看他，“果然是你。”
“你见过我？”
“在她的文件里看到过。”
“王俊瑛的文件？”
“没错，王俊瑛。”
周艮伟缓缓地点了点头，“没错，那就是我。”
她顿了顿说，“很抱歉我怀疑了你--但是有人告诉我是在半个小时后的另一个街区碰面。”
“我就是要去那，但是”她觉得周艮伟想要说某个人的名字，但是他忍住了。
“我的一个朋友在摄像机里看着呢，当然他不是ctos的人，他就是利用而已。他发现你在这，我就跟过来了。我对这种预先安排好的会面很谨慎。”
“我也是，”金丽欢想起了潘勇杰，在天桥上倒在她脚边的场景
她闭了闭眼睛，想把那画面赶出脑海
“这真是个见面的好地方，”周艮伟说，“因为它不是我们安排好的，而且很嘈杂。”
她看着周艮伟，“你觉得他在监听我们，即使在这里？”
“说实话，我现在一点都不相信隐私了，对此已经失去信心了。”周艮伟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瞥了眼镜子，感觉自己的偏执神经莫名地激增了，每个路过并朝她看的人都像是在监视她。
也可能是因为假发
“我得买顶新假发。”
周艮伟笑笑说，“dedsec会和我们联系么？”
“他们说会的，但是他们不想自己上传文件。现在文件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上，他们打算交给我们，然后我们再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上传，然后泄露出去。”
“他们快和我一样疑神疑鬼了。”
“他们有他们的原因。他们有人刚被杀了。是狙击手干的。”
“这确实很糟，我讨厌狙击手，除非是自己人。”周艮伟看了看金丽欢，“看你走路的方式，你也在部队里待过？”
她点了点头，“海军，在航母上服役，前不久才退伍。”
“你就是在那认识王俊瑛的？”
她点点头。
周艮伟顿了顿，说：“我从不认识那样的她，我只认识那个基地里的cia联络员王俊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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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死了么？”
“我听说了，我的朋友做了些调查，查到了她的名字，他们说她是意外溺亡。”
“你相信么？”
“不。我们要去哪里拿笔记本？”
“不在这里，dedsec说在火车站交接”
“先生，你的牛排，”酒保端来了菜，“还有女士的沙拉。”
他们沉默地吃着，金丽欢吃的很少，因为周艮伟切开的牛排里渗出的血让她很反胃，她仍然在试图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天桥上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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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富坤满脑袋都是纹身，以至于连他是什么种族都无法辨认。他的鼻子上穿着鼻环，耳朵上挂着小鲨鱼牙的耳坠。他深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懈，运动衫上印着什么不起眼的符号，几乎像是漫威超级英雄的标志，前臂还戴着铜扣。
事实上，潘富坤在嘲笑全世界。周艮伟正在一个老房屋的屋顶上用iphone和他通话，而周艮伟只能看到一个冻结的图像，真是个值得信任的联系人。
突然，图像动了，“你想干嘛？”潘富坤的声音传了过来，眼神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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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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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跟我开玩笑。”
“不，周艮伟，我他妈的没有在开玩笑，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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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伟自己咕哝了两句，说：“好吧，好吧，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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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捷运轨道旁沿着环装线走着，夜晚的天空灰蒙蒙的，雪花落在了轨道间。空气开始震动，随后她听到一辆捷运列车驶过，就像一头野兽在嘶吼。
金丽欢想，‘如果那个在我后面走了三个街区的人不是跟踪我，我转弯的话他可能不会转。如果他还跟着我，那我就得面对他，总好过被人从背后杀掉强。’
金丽欢转过拐角，远离了环状线，这边的雪下得更大。她走到下一个街角，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家伙也跟着转了过来。那人穿着花色连帽衫，因为距离太远了，她只能看清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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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有家看起来很华丽的餐厅，她走了进去，坐在吧台边，吵杂声很大。“菜单？”酒保问她，并试图不盯着她看。从吧台的镜子里，她能看到自己的假发歪了。
“对，当然，菜单，”她说，“还有一杯夏顿埃葡萄酒。”
趁酒保转身的时候，她整了整假发。“这假发太便宜了，不好伪装，”坐在她旁边的男人说，“不管正不正都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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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酒保看着金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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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文件里看到过。”
“王俊瑛的文件？”
“没错，王俊瑛。”
周艮伟缓缓地点了点头，“没错，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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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周艮伟，“你觉得他在监听我们，即使在这里？”
“说实话，我现在一点都不相信隐私了，对此已经失去信心了。”周艮伟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瞥了眼镜子，感觉自己的偏执神经莫名地激增了，每个路过并朝她看的人都像是在监视她。
也可能是因为假发
“我得买顶新假发。”
周艮伟笑笑说，“dedsec会和我们联系么？”
“他们说会的，但是他们不想自己上传文件。现在文件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上，他们打算交给我们，然后我们再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上传，然后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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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他们的原因。他们有人刚被杀了。是狙击手干的。”
“这确实很糟，我讨厌狙击手，除非是自己人。”周艮伟看了看金丽欢，“看你走路的方式，你也在部队里待过？”
她点了点头，“海军，在航母上服役，前不久才退伍。”
“你就是在那认识王俊瑛的？”
她点点头。
周艮伟顿了顿，说：“我从不认识那样的她，我只认识那个基地里的cia联络员王俊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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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了，我的朋友做了些调查，查到了她的名字，他们说她是意外溺亡。”
“你相信么？”
“不。我们要去哪里拿笔记本？”
“不在这里，dedsec说在火车站交接”
“先生，你的牛排，”酒保端来了菜，“还有女士的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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